将碗又递给他,而他接过碗后又从袖口里拿出帕子递给了单钰。她没有接下,而是不拘小节的用手一直抹掉嘴角的残留。
“然后在不知不觉中试探出你想知道的答应,最后在毫不费力一击毙命。”单钰丝毫没有示弱的眼神回应着他投射过来的眼神,“不过,你若是想从我的一言一行中就想判断出我是谁,或者说我是不是你认识的人。那恐怕就要让你失望了!”
秦舒翊收回手帕挠了挠头,“原来都被你看出来了。”
“你不就是想让我看出来么?”单钰一副你不就是想让我看出来的表情来脸上来回切换着。一会儿让我晒太阳一会儿给我主要的。
“哈哈,竟有这么明显!”秦舒翊眼睛是笑意着地却好似藏着刀。“那玉佩究竟从何而来?”
怎么又扯上玉佩了,他语言的上下逻辑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么!
“我不是说了么,我捡的。”单钰的眼眸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秦舒翊嘴角邪魅一笑,“单钰这个名字也是你捡来的?”
“是不是捡来的我不知道,不过自我记事起我便是这样叫的。”
秦舒翊听到这话后眼里有些失落,但嘴角的笑没有消失,目光也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单钰在。
单钰深呼了一口气,轻松的语气说着:“温玉公子还是不要费心思试探了,我究竟是谁我自己都忘记了。”
说着便转身要走,边走还班说着“我也逛累了,神机门一个院子都这么大的么?”说着突然又转身俏皮地说:“你呐,还是不要猜、不要去用各种方式证实你的猜测,因为......即使你猜对了我也不会承认的,除非我亲口说出来。”
***
秦舒翊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命人叫来了秦无伤。自己则是围着屋子转了转,胡乱的翻着自己书架上的书。
秦无伤看着不明所以然,“门主,门主?你叫我来干嘛呀?”
秦舒翊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个没用的人,于是自己随手拿了几本书走到书案前坐下。
“秦无伤啊,你胆子挺大啊!给她用那么大量的蛇心草,你是不怕她死的够快吗?”
秦无伤的小伎俩被人识破噘着嘴跪了在了地上,“是门主说让我摸到她的脉象后就不用跟着她了,我这不也是想早点结束这个任务么!”
“呵,你还挺有理。蛇心草对她有用吗?尽霍霍名贵药材,神机门总得被你霍霍干净。”
秦无伤小心翼翼的用眼神打量着他的这位门主。
怎么感觉他这是在哪里受了气无处发泄,在找出气筒呐!就我倒霉死了,哼......
“我说话你都只听半截吗?把脉只是借口,让你监视她的一言一行你盯着了么!”秦舒翊撑着桌案看着他。
“有什么好盯着的,盯了好几天她也没出过屋子啊!”秦无伤支支吾吾的说着。
秦舒翊听着一只手掩面摇头,无奈的问道;“她什么都没跟你说?”
秦舒翊之所以会让无伤去照顾她,一是因为无伤确实是一个医术天赋极高的孩子,对于这种绝世病症也想让他多一些经验;二是这个孩子也是一个一心只有医术的纯善之人,把这种人放在单钰身边怎么样也得让她说出一两句真话吧。
却不曾想无伤这小子全然没将他的话听全,只记住这个把脉的任务。
头疼。
无伤仔细的想了想:“额......钰姐姐也是个可伶人,你若是真的对她心存芥蒂,将她赶走不就是了,何必非要我做偷鸡摸......何必让我做这不擅长的事。”
“呵,可伶!你觉不觉着你家门主更可伶啊!”
“钰姐姐是真的可伶,她对我说她来这并不是为了要神机门将自己的绝症治好,只是为了不让她的亲人看见她死状惨烈的样子而已。”
“亲人?”秦舒翊听着眼眸微动,“什么亲人?”
“她还有婆婆、还有个跟我一般大的弟弟来着。你说她要是就这样死了她的亲人会不会很伤心啊!”说着无伤看着他的眼色准备起身。
“让你起来了吗?继续跪着。”
神机门派出去的人已有五日之久,却一条她的消息都没查到。秦舒翊虽然与单钰只有短短两次交流,却也能从中知道她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带着□□、心思极其之深沉的人。
那明明是一张心思单纯的脸,若她那小师侄还活着应该也是这般长相。秦舒翊此刻脑子尽是单钰那天从床榻上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若不是她这般长相,恐怕此刻她早就被秦舒翊喂了各种毒药,逼问她究竟有什么目的来的神机门。
也是因为这张脸他才会如此想探究她到底是何身份,可他也害怕若真的得知她的身份与自己想象的相差甚远时,又该如何直视十五年未敢提及的执念。
她的出现绝不会是她说她那样简单。
她要玩,那就陪她玩玩。
秦舒翊从思索中抽离,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无伤,“起来吧,找~你~钰姐姐去吧!”
秦无伤一脸嫌弃看着他的门主,钰姐姐这三个字怎么从门主口里出来显得如此难听啊!
***
秦无伤离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秦舒翊的屋门便被人敲响,来人是神机门外事主办沈无枫,走到秦舒翊面前提给了他一封信。
“你怎么回来了?”秦舒翊接过他递过来的信,展开来看。
“门主果然料事如神,如今江湖中疯传的那本无名秘籍确实不是完整的,秘籍应该被人分成三册。”
“那本秘籍究竟是怎么传入江湖的?”秦舒翊问道。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