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呢?”
“那我也考清河呗。”程屿团起一个雪球,语气轻松地就像出门买根热乎乎的玉米棒一样简单。
我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一脸认真地给他劝告:“那你可得好好练练字。”
程屿一脸不解:“我字怎么了?”
快放寒假的前一周,我不慎从结了冰的楼梯上摔了下去,骨折在医院躺了一周,回学校就直接考试。
考完最后一堂课目,所有人回到教室把教室外的桌椅搬回教室,我杵着拐杖不知该怎么向别人寻求帮助,桌子被人一把抬了起来。
程屿嘴里叼着笔袋,一手扛着椅子,一手搬起桌子,目不斜视地从我面前走过。
我转身准备去搬放在窗台的书,下一秒,一摞堆成小山的书也被人一把捞走,动作又轻又快。考试前所有人的东西都清了出来搬回了家,我的东西不知道被谁打包得整整齐齐,码放在教室的角落。
我问于薇,那些是谁帮我搬的。
于薇说:“是程屿,当时他知道你骨折了,还给你抄笔记来着,但他的字太烂了,老师说他写的笔记狗都看不懂,他就没再写过了。”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又觉得程屿有点儿可怜。
他写的字确实像挠小鸡挠上去的,老师说得虽狠,却不无道理。
我说:“考试的时候字工整漂亮是加分项,但如果字丑了可能会影响老师判断,会扣分。”
程屿晃晃耳朵,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在那之后,我就没再见过程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