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以解决的了。
思虑再三,梁仁帝将梁衍宁召来前殿。
梁仁帝平日忙于政务,对小女儿疏于管教,父女亲近的时日不如和皇后在一起的多。此次突然传唤梁衍宁去前殿,她也是一头雾水的便跟着公公去了。
到皇上跟前请了安,皇帝也不说叫她来是何事,只让梁衍宁在一旁研墨。
梁仁帝殿里炭火烧的足,就是凛凛寒冬也不觉一丝寒意,人身上一暖就犯懒,梁衍宁手上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眼皮控制不住的要闭上。
察觉一旁动静渐渐小了些,皇帝抬眼便看到自家公主站着也能打盹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辛苦常宁给朕研墨了,都累的打瞌睡。”
梁衍宁这才清醒,听出皇帝话里打趣,她自幼和父皇相处时间少,所以面对这位君王,心里还是会有些胆怯。
“儿臣知错,不该在研墨时开小差的。”梁衍宁恨不得一头钻进桌下,垂眸不敢抬眼。
皇帝闻言淡笑,:“无妨,大冷天来让你跑一趟,是有事要与你说。”
听到皇帝终于将召她来的目的说出口,梁衍宁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她在来的路上就隐约觉得父皇是有什么事,否则不会莫名其妙的就召她去了前殿。要知道这父女俩都日理万机,皇帝忙着朝政,而常宁公主忙着找些稀罕物件玩乐。
提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梁衍宁很快便接话:“父皇说吧,儿臣听着。”
梁仁帝脸上淡淡的笑意慢慢褪下,眼底升起一抹伤痛:“常宁今年也早已及笄了吧,是个大姑娘了。前些日子卫国使节出使大梁,想同我国公主和亲。”
梁衍宁瞪大双眼,一时有些难以置信,梁仁帝不忍再与她对视,转头看向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一层雪,屋外白茫茫的一片,他继续说道:“虽然你从小长在深宫,对前朝政事不通,但或许也能感觉到,如今的梁国,不比从前。太子曾向使节商讨过,却没有好的结果。你也知道,后宫除了已经出嫁的长公主,便只剩你一位公主了。你既是我和你母后的女儿,也是这大梁百姓的常宁公主,若和亲能保两国百姓安康再无战乱,梁国上下都会记挂你的功劳。”
皇帝一口气说完将视线从窗外转移,却还是不敢对上女儿的目光。作为父亲,他还是狠心了些。可他并不只有父亲这一个角色,他还是大梁的皇帝,就不能不为大梁着想。
此时梁衍宁眼眶里已经噙满了泪水,硬撑着不让它落下,曾几何时她也曾想过自己或许有一天会像长姐那样与一人携手一生,在这京城肆意快活的过日子,想家了随时都能回来看看,却从未想到自己有天要去和亲……她颤抖着声音问皇帝,真的再无转圜的余地了吗。
只见皇帝绝望闭眼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