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咸不淡的答话。 “你说的对。”孟棠安没跟他呛声,弯了弯桃花眼,努力发出微弱的声音,似喃喃自语,“我好像确实很……很廉价。” 出生低微、身世卑贱、杂草浮萍,生与死之间,这世间繁荣,没人会在乎哪个府邸中死了的婢女。 不过是,奴而已。 对谁来讲,都是奴。 谢洵心中掠上几分烦躁,不知被谁烧了一把火,越来越旺的趋势。 一根手指头都能碾碎的废物。 更不顺眼了。 其实她还是有点顺眼的,自作聪明的呛声、粗劣蠢笨的逢迎,总比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强。 谢洵冷眼瞧着她,突地有了动作,掐着她的下巴。 那骤然的动作以及冰凉蛊惑的温度,令孟棠安怔住,僵到不知该做什么。 “咬我。” 平直两个字落下。 分明很暧昧,却没什么情绪的。 那双凌狭眼眸无波无澜的看着她,近在咫尺,眸色极深。 掩在半明半昧的月光下,窗外夜风撕裂呼啸。 谢洵都已经发出邀请了,那她就不客气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孟棠安狠狠撞在他的唇上。 不能亏,她想。 谢洵嘶了一声,薄唇被磕的有些发麻,修长手指掐住她细腻脆弱的后颈,阴寒道:“我让你这么咬了?” 还没力气,他看她有力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