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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剑(1 / 3)

这顿饭到底没吃出什么味道。

梁荣拖着沉重的步伐同付惠告别,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

太阳落山后,空气依然没有变得清爽,四周除了闷就是热。

梁荣逛了快半个小时最后顶不住在附近小卖部买了支冰棍啃。

“终于停下了。”头顶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许是没怎么运动,一直在踹息。

梁荣惊讶抬头,厚着脸皮说道:“这回我请你吧。”

空荡的秋千塞进了两个人,梁荣坐这玩意会头晕,进去后便束手束脚地坐好,丝毫没有晃动秋千的想法。

付惠想起了她的妹妹,不由笑了起来。

这一次她的嘴角成功扬起,只是因为职业习惯,幅度看着比以前大些。

像极了两颊涂着饱满腮红发笑的纸人。

梁荣不由放轻呼吸,手指蜷缩,整个人看起来更乖了。但她还是违心地说道:“难得见你开心。”

“是吗?我看到你就想起二十岁的自己。”付惠提起酒瓶,猛喝一口,这酒浓度不高,大抵就尝个意思。

可想要说话的心思一吐露就如醉酒般收不回来。

“那时候我还是个大学生。”

樱桃嘴鹅蛋脸,标准的美人,浑身上下和现在的“行尸走肉”沾不上半点关系。

年少的梁荣轻轻地在那张照片上拂过,好似想替对方扫掉落在身上的尘埃。

“但我家境不好,经常翘课打工,那两年,我积攒了好多钱,认识了好多人,可惜,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

付惠一下子沉默了,梁荣将最后一口冰棍吃下,捏着塑料管没有催她。

“他很有钱,为了追我不惜一切手段。邮轮潜艇,海滩派对,甚至挖空心思给我庆生。”

少年人的眼中总缺少她没有感受到的爱意,她却总忍不住藉慰自己,是因为自己不懂。

昔日那人营造的美好连她再次回想时都忍不住挂上笑,可这份笑意终究被猝不及防的恶意摧毁。

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势终于打开她的心扉。

落在面颊上的吻痕一开始分明轻缓温柔,她被迫承受却又满怀甜蜜,可惜,她到底是天真了。

“涂少,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

她忘了纨绔子弟们的恶劣,忘了礼义廉耻于他们而言一文不值,而随波逐流是涂贵身上最大的缺点。

他像是忘了床畔前的海誓山盟,别人稍微一刺激,就当着众人的面粗暴地撕毁她的衣物,干笑又气恼地一遍遍哄着她。

“这么多人看着,你就从了我一次吧。”

他们的世界观在那一刻隔着天堑,摸不着看不透,无法设想这是个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

“放开她!放开她!!”

不知是谁替她鸣不平,可惜那人被陷入疯魔的恶徒紧捂嘴鼻脱离现场。

头顶的灯光晃晃散散,哀嚎与狂欢是如此的不相容。

玩物,自始至终都是他眼中的玩物。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啪!清脆的响声打散了付惠突然凝聚的恨意,惊醒后的凉意直窜颅顶,付惠微微踹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蚊子好多啊。”梁荣又往手上拍了一巴掌。

付惠怔神地看着远处花丛间的驱蚊灯,密密麻麻的飞虫包围着它,哪怕带电依然有不少蚊虫为了那一点点荧光赴死。

飞蛾扑火,多么愚蠢。

“太晚了,我们回去吧。”梁荣将她拉走,走过垃圾桶时顺道将垃圾扔了。

“你扔我酒瓶干嘛?”付惠觉得莫名其妙。

梁荣打了哈欠,鬼扯道:“我酒精过敏。你每说一句话,我就醉醺醺的。”

“嗤!”多么无聊的玩笑话,付惠笑道:“行,我不说行了吧。不过你明天早不来人事部看看?到时候我给你端茶递水。”

梁荣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晚风拂过她耳边的碎发,哪怕她的脸上刻着曾经的太多不开心,梁荣依然会在某一刻捕捉到她的美丽。

“作为顶级颜控,我从来不会拒绝漂亮的人。”

付惠这次真被她逗笑了,两人闲聊几句走到公交站等车。

绿黄相间的公交车从远处缓缓驾驶而来,梁荣放空的目光渐渐回收,身后的付惠不知在想什么。

兴许是她平常板着个脸,一般人猜测她的年纪都往大了报,但实际上,这个女孩比她还要小一岁,一身正装下却比她还要清冷干练。

“你看着我干嘛?”付惠受不了别人的注视,视线偏移了一点,连忙找了个话题:“你明天上午会来吧?”

梁荣愣了一瞬,公交车停靠在边上,无声地催促她离开。

“我很期待我们能共事。”

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然而梁荣的期待还是落空了。

“对不起对不起。”隔天付惠捂着手机站在角落处,眼里满是歉意。

“慧慧姐,你怎么不入席啊?”

“跟朋友打电话。”付惠笑着回应面前的几个人。

棠盛酒店在当地乃至全国都是出了名的豪华,一顿饭下来价格直逼五位数,一般人根本不敢体验。许多同事连门都没踏进过,趁着老板还没来,到处参观。

付惠不动神色地远离他们,继续梁荣道歉:“他们快要入席了,要不你先回去吧。十分抱歉啊,我一忙就记错了时间。”

梁荣看着大门紧锁的办公层,走到电梯口按下电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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