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再有任何关系,甚至是愿意老死不相往来。
——误会的好。
见状,傅知秋愈发不解,但时间紧迫,也并未多问。
有句流行的话,叫“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退一万步讲,江堰身边美女如云,她实在算不上特别,或许,在他们分手之时,他就已经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
傅知秋这样想着,等到此事解决,他们再见,便是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哦,普通朋友啊,好吧,看来是我误会了。”阮悦恍然大悟似的,微微颔首,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假的?我才不信。
“对,普通朋友。”江堰眸中带着戏谑,唇角勾起笑意,直勾勾的盯着傅知秋,转而打开手机,面向阮悦,“方便加个微信吗?方便联系。”
“咱们之前不是加过了吗?”阮悦疑惑。
江堰闻言,面上并无尴尬和心虚,反而面不改色,“之前的微信出了点问题,换了一个新的号。”
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怪不得能当海王呢。
傅知秋扁扁嘴,不悦。
这狗男人借着她的名号钓鱼?妙,实在是妙!
小姑娘也是单纯,听江堰这么说,当即加了好友,笑容灿烂,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对了,你怎么会走这个方向?知知说你住在S市。”傅知秋不再与江堰置气,目光落在阮悦身上,神色有变。
“奥,我有点事情要去H市。”
——我和你很熟吗?问这问那的?
傅知秋拧眉,摇了摇头,闭了眼,片刻黑暗,再睁眼,依旧能看到字幕。
幻觉!一定是幻觉!菌子吃多了,江堰这混蛋真是害人不浅。
傅知秋兀自敲了敲脑袋,有些懊恼,抬起手腕瞥一眼腕表,已是九点钟了,再不启程,恐怕时间来不及。
“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傅知秋提起背包,带头走在前方,身后是江堰与阮悦结伴而行,阮悦亲昵的挽上江堰胳膊,江堰浅笑,未置一词,有如此美人相伴,正和他意。
山路崎岖,又是下坡路,饶是傅知秋常走,也有些力不从心,稍不留神,便会脚下一滑。
刚逢半山腰,便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傅知秋转身便见阮悦面目狰狞,被江堰扶着坐下来,整个人软软的靠在江堰身上。
扶着脚腕,白皙的小脸拧成一团,眼眶湿润,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似的。
“怎么了?扭到脚了?”
傅知秋问。
“这边的山路太抖了,不如北边平坦,我不习惯,不小心扭了脚,给你们添麻烦了。”阮悦抿着唇,强忍痛意。
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傅知秋三步并作两步,行至阮悦跟前,想要伸手抓住其脚腕查看是否言重,对方却心有顾虑似的,有意避开傅知秋的动作。
傅知秋抓了个空,有些不满,抬眼怒瞪阮悦,不禁带上几分怒色,低吼:“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再耽搁下去,我们三个人就只能等天黑在山里喂狼了。”
阮悦胆子小,被傅知秋这一声吼了个猝不及防,愈发惊慌,不停往江堰怀里靠。
“不……那你们先走吧,我慢慢跟在后面就行。”
听阮悦的茶言茶语,傅知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前她竟然从未发现,阮悦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正要与她争论,便被江堰推了一把,险些摔倒。
“好了,小姑娘家家的不愿意也正常,你一个大老爷们就别固执了,我来吧。”说着,江堰已经抬起阮悦脚腕,在红肿处轻轻按几下,一本正经的关切起来。
年轻人本就心浮气躁,更何况是傅知秋这种娇生惯养的,江堰一心只顾阮悦伤势,无暇顾及方才那一推的后果,甚至是没有给傅知秋额外的眼神。
你才大老爷们,你全家都大老爷们!
傅知秋自嘲笑一声,拍了拍衣裳的尘土。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想要江堰海王封心,简直难于登天,她又何必继续呆在此地成为他和阮悦play的一环呢?
傅知秋释然,也不在这里找罪受,自顾自下山去,早些投医治病才是关键。
行色匆匆,临近傍晚,傅知秋才下山,山口落于城市边沿,交通便利,徒步一日,已是疲倦不堪,拦了一辆出租,讲了住所地址,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
傅知秋是被司机唤醒的,已是傍晚七点钟,傅知秋道了声谢,整理了自己的东西,下车往院内去。
烦心事太多,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顶着怎样一副皮囊,入了客厅,便叫母亲靠在沙发上,嗑着瓜子。
“妈,我回来了。”傅知秋喊了一声。
母亲闻声,一惊,放下手中的瓜子,起身循着声音看过来,只片刻欢喜,面色阴沉下来,咬着牙,随手从一旁桌子上捞起鸡毛掸子,便往傅知秋身上落下。
“好啊你,还敢过来找我们知知,老娘今天非替知知收拾你这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