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请在此稍候,我去去就回。”说完就离开了。
“快去安排人去探查一下刚刚伏击我的那些锦衣卫,看看他们身上是否有那朵花的纹身。”她找到姜纯匆忙安排到,又补充道:“刚刚彭泽易肯定已经派人接手了那些尸体,一定不要引起他的注意。他很警觉。”
“是,我这就去。”
“怎么不见柳公子?”泸逊端起茶杯,假装不经意间问道,茶杯挡住了他打量彭泽易的眼色。
“他刚刚说腹痛,去茅房了。”彭泽易连忙放下茶杯,答道。
泸逊眯起眼睛,思虑着柳缺的动向。他应该也是去做同一件事情了。
“通知甘松务必在尸体勘查完之前检查一下他们是否印有威灵仙花的纹身。”他眉头紧皱地吩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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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镇抚使大人,今晚的人,全军覆没。”来人脸色惶恐,生怕吕旺发作在他身上。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起于微澜之间。”吕旺转头看到后面书案上放着的上头那人给他的信件,上面就只有这两句话。这是既是对自己要时刻注意泸逊的复仇的提醒也是对自己未能够杀掉泸逊的警告。顿生烦躁,心里有火蹭蹭蹭往上冒。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吕旺在大堂内大发雷霆,俯身把桌上的东西推到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碰撞声,他忍住暴呵之声,“让那些还没来得及行动的人先撤回来。”
这说明上头那人已经对他开始失去耐性了,几次暗杀都已失败告终,预示着自己将会被他抹除。他要从长计议。
“传我的命令,......”吕旺冷静下来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办。”
吕旺看着下人离去的背影,十五年前的事情又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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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缺悠悠闲闲地晃荡回来,坐在泸逊右手边,懒散地端起手边的热茶喝起来。他揭开茶杯盖后,在茶汤与碗沿接触的地方看见一道金色的光圈,方才赞赏道:“泸姑娘的茶叶就是好,这正山小种口感醇厚,有种醇馥的烟香,细而含蓄,唇齿留香。听说这茶冷了之后茶汤依然甜味润口。”
“柳公子喜欢就好,越露楼还有其他的茶叶,可供选择。”泸逊接下的应承,与她视线相接道:“不知柳公子刚才去哪里了。”
“人有三急。”他移开眼光,不看她。
“两位经常在江湖走南闯北,一定见多识广,”彭泽易又回到刚才的话题,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察觉他们话里打的机锋,心中暗自思量,“不知两位可曾听说过威灵仙花,准确来说这种药物?”
“不曾听说过,”泸逊慢慢收起情绪,利用茶杯掩饰。忽然间灵光一闪,若是利用彭泽易得势力与官职去查呢?他查的话肯定比自己单打独斗要安全得多,毕竟他还有家族荫蔽。但是这样做的话,无异于是在踩钢丝,每一步都像是凌空万米,摔下去就粉身碎骨。但回身一想,现在的自己也如履薄冰,两者都是一样的后果,不如闯一闯。
她佯装有些头绪,“不如彭大人去江湖百晓生那里去拜访一下?或许那里可以解惑。”
柳缺突然眯起眼睛,侧头去看彭泽易,眸光透出一丝阴鸷,若是他开始从这一点切入,虽然难免会转一个大圈子,不过倒是确实可以找到锦衣卫被杀的真相。但是届时不仅可以查到凶杀案的真相,就连原原本本的万恶之源都会被连根拔起。
他又转头看向泸逊,带着淡淡的审视,她是想利用彭泽易的权势?
彭泽易点点头,似是豁然开朗,“我怎么不曾想到去拜访一下百晓生?”
泸逊掩下心中的喜悦,依旧不在意地道:“若是彭大人了解到一点消息,可否与我分享,当然作为公平交换,我也会在江湖上为彭大人收集一些可用的信息。”
彭泽易低眉思考到底值不值得和泸逊交换信息,说的好听点是互惠互利,说的不好听一点是互相利用。他有些犹豫,用了一个好听的理由暂时回复她:“只是有些消息是公家的东西,不方便外泄。”顿了顿,他眼中有种清亮感,“如是一些可以说的消息,我可以跟泸姑娘共享。”
泸逊只是试探,如果不能交换也没有什么丢失之患,没想到彭泽易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虽说是有些勉强,但是确实是个可以与锦衣卫挂上钩的不可多得的机会。
她由衷地觉得彭泽易是个很好的人,确实如姜纯说的那样正直又聪明。
她扬唇一笑:“那就多谢彭大人,若是有消息可以来通知姜纯。同样的,我这边有消息会让姜纯通知你。”
“只是不知北镇抚司那边对于今晚发生的事会如何交待?”她似笑非笑道。
“这个还需我回去探查。”彭泽易又道:“短短几天之内,就发生两起锦衣卫暗杀事件,真是荒唐。”
“那不知北镇抚司那边对于上一次发生的刺杀怎么解释的?”柳缺斜眼看他,突然插话。
柳缺的问话让彭泽易感到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回答道:“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吕旺大人想让我全权负责。”
此话还是说的有点保守,吕旺的意思是把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对于监管锦衣卫内部是南镇抚司的职责所在,发生多起这种事就是他监管不利。
“那岂不是共享消息的标准是彭大人自行决定的?”柳缺问道。
“此话虽说不虚,但是我得遵守衙门规则和陈国的法规。”他看着柳缺的眼睛,真诚道。
“行,彭大人如此仗义。”柳缺没有再问,他觉得约定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徐徐才有图。
“今日多谢彭大人,下次我们可私下设宴。若是摆在明面,岂不是害了大人。”泸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