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缅怀老宫主?”
柳缺看似诚恳实则阴阳怪气的诛心言论一出,右护法的眼神微变,但很被快笑意取代,忙不迭解释道:“昨日本来说好和宫主在山腰亭一聚的,但是这是弄的,唉......”他垂下头,瞬间脸色又变得十分凝重,“都是命啊,这个诅咒!”
“右护法说的是古月诅咒?子不语怪力乱神,”泸逊敏捷地抓住他话中的字眼,眸光内含深意,沉声问道:“你信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右护法青着脸看着地上的某处,煞有介事般坚持。
那几个堂主看找到了话题也开始躁动,纷纷在讨论诅咒的事情。
泸逊没再追问,眼皮轻垂,心中思量,这个诅咒到底在弦月宫的人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分量,看来影响深远?秦烟都不相信,知道些内情,右护法会不会不知道?她又仔细观察右护法,见他一直低着头看着地上,像是沉浸在好友死去的阴霾中。
柳缺见几人都不能证明自己没有嫌疑,这个有些令人头痛,他走到泸逊身边,伏在她耳朵边轻声说:“时机上找不到,大家都是,还是要找一个其他的办法。”
泸逊霎时间就感觉到热气喷发在左耳和脖颈上,毛毛的感觉惹得她一阵颤栗,突然拉近的距离让她不太自然,但又拘谨着迈不出那一步,她很快镇定下来,像小鸡捣米般快速点头。她将柳缺拉到门口,扫视厅内一圈,收着声音谨慎道:“你还记得仵作的笔记吗?或许秦素铭不是在戌时死的,也有可能在酉时三刻之后至戌时。他不是写如果是气街那的大血脉破裂,一刻钟就会要人性命吗?”
此时的厅堂里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像毒蛇信子般盯着泸逊的后背,顿时一股寒刺直扎在她的背上,她转头过去,冷眼横对,在厅中逡巡,不放过任何一寸视线。忽然那个目光就消失了,泸逊心中的戚戚感也随着消失了。
柳缺低头计算,秦素铭身上的尸斑才刚刚开始扩散,一般是两个时辰到三个时辰,尸斑才会全身扩散,若真的是在酉时三刻死的,那些征象也都是符合的。那如果只是问戌时的话,自然会避开真正的行凶时间。
泸逊打算让每个人再单独面谈一次,在前厅旁的花园里,有座水榭阁,人造瀑布从水榭后面流出,可以当作天然的隔音障。她招呼秦烟出来,坐在水榭里,两人的目光几乎将她看穿,但她还是挺直腰杆,直面探寻的目光,“两位想问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啊,凶手是谁?”柳缺出声调侃,操着手放在石桌上,饶有兴趣的目光等着秦烟回答。
一句话就把秦烟噎住,她没想到柳缺如此直接,剩下的话都变成致咳的外淫//邪气,她断续咳嗽起来,泪盈于睫,讪笑着看他,“柳公子真会说笑,我怎么会知道凶手是谁?”
“那你猜的凶手是谁?”柳缺换了一个问法。
秦烟直接被问住了,不可思议于他的无赖,“柳公子?”
“罢了,直接问你吧。”他恢复正经,“你酉时到戌时在哪里?”
“我一直在祠堂上香直到刚刚二位来找我。等几天我父母的忌日快到了,我在祠堂为他们诵经超度。”
“你父母忌日是哪一天?”泸逊问。
“还有十九天。”秦烟一直在盘她手上的佛珠,一到忌日这几天,突然袭来的伤感就会缠绵很久,才慢慢恢复,“我都是十三年没见到他们了。”
泸逊突然认真地盯着秦烟,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这么巧?刚好在她父母忌日的前两天?但又转念一想,两地相隔甚远,只是巧合。
泸逊站起身,随秦烟回到前厅,唤了声周原真。
“你酉时真的离开了?”
“是。”他顿了顿,脸色难看道:“但我快戌时回去了一趟。”
两人立马对视一样,起了精神,十分兴奋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个时候我本来是想回去拒绝宫主的,但是又回去找他,他没有在。”
“那他的住处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吗?”
“有一种香气,”他看了两人一眼,又埋头看茶杯里的茶叶,随着水面漂浮,有些犹豫,“是我的幻境的香,这个香是青曼陀罗的香,具有减弱人武功,致人昏迷的效用。”
“有谁使用过吗?”
“有个点,我们忽略了。”泸逊道。
“秦素铭是有武功的,虽然不知深浅,但是看他的佩剑是无隐,武功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凶手按理说不会直接出手才是,而使用毒才是最稳妥的方式。”柳缺觉得凶手应该是事先就计划用毒杀人的,不知为何改了计划,反而利用诅咒。“那凶手在古月林里的布置,是要花费时间的,有人确实在说谎。”
“如果按照我们猜想的那样,秦烟是办不到的,她是扛不起秦素铭的尸体的。”泸逊回忆刚刚询问,“左右护法两人到底谁在说谎?”
右护法正襟危坐在桌旁,一脸正气,“二位有什么想问的?”
泸逊思索一番问道:“右护法一直以来都是支持秦素铭的吗?”
右护法以为她要问关于案子的事情,结果开口却是问自己的是哪一派的,有意思的姑娘。
“泸姑娘问得好像是与本案无关之事?”
“为何如此说?死者是秦素铭,是否支持他也是本案的关键之一。”泸逊无形中强势把关系搭上。
右护法失笑,颇具深意道:“泸姑娘是非要知道不可了?”
“难道是不能说的秘辛?如此可以不讲。”
“那倒不是,只是他有他的追求,我有我的信仰。”
点到即止,泸逊明了,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敢问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