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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3 / 4)

先生将账目对好后,交到兰厅由裴姑娘查看时出了岔子。

尽管齐叔于账目上不大通,也晓得这事情可大可小,确实要找裴姑娘问个明白,但裴姑娘今天陪秦夫人到尚贤寺进香去了。

“这账册确实有问题。”齐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咱们得去趟永盛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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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应该是年初时,侯府有笔五万两的银子……”永盛钱庄的掌柜说完,朝身边站着的伙计抬了抬手,伙计打开钱庄的账目,找到年初,送到掌柜面前。

掌柜接过账册,语气更加肯定了些,“就是这笔,齐管家你看。”

齐叔看到账目上有笔五万两的银钱往来,但他不晓得这代表什么,疑惑道:“那这……”

掌柜解释道,“是这样,正月初九那天有人在柜上存了一笔五万两的银票,半个月后,也就是当月二十四,贵府来人拿银票兑成现银,柜上收了侯府一钱银子的保管费,后来我们和贵府往来多了,这一点半点的手续银子便免了。”

齐叔闻言和白鹭面面相觑,都是许久没有出声。

一月二十四,别说是齐叔,就是白鹭也才刚进侯府。

齐叔问:“来取钱的是谁?”

掌柜的看向伙计。

伙计常往侯府对账,一来二去侯府的人认识的不少,忙回道:“是府上的时草姑娘。”

掌柜不待齐叔发问,便追问伙计:“存钱的是谁你可还有印象?”

毕竟已经过了半年之久,伙计极力回忆也只记得大概,磕磕碰碰的道:“那人戴着幕篱,模样实在看不真切,好像也是位年轻姑娘,送出门时我见她乘的是妆玉阁的车架,其他实在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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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下着,织锦伞面斜倾,雨水顺延而下。

霍明宣撑着伞从宫门处里出来时,范副将已经等了许久了。

如果不是很要紧的事情,他不会在这里等着。

霍明宣把伞递给车夫,示意副将上马车。

“什么事。”

马车冒雨前行,踢踏声不绝于耳。

范副将原本打了一肚子的草稿,这会儿却是半个字都讲不出口。

他越这样,越代表即将说出口的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管家齐叔说,有件事情需要尽快告诉侯爷。”

霍明宣的目光望了过来,意味不明,语气平缓:“怎么了。”

范泓顿了一小会,有些犹豫,“白鹭查到侯府和永盛钱庄的账目有问题,齐叔和她去了一趟钱庄……原来裴姑娘来京城前曾经托人在京中存了一笔银子,数目还不小,这项银子除了一钱银子保管费,目前在府中完全没有痕迹可寻,白鹭怀疑账本被裴姑娘修改过,银子是裴姑娘亏空来的。”

副将说到这,自己都觉得白鹭的说法不大靠得住,一月二十四,那时候他们一行人刚刚抵京都没几天,何况裴伊人那笔银子是一月初九存入永盛钱庄的,怎么可能会是亏空侯府的银子。

如果是裴伊人从上阳带过去的就更没有道理了,据他所知,上阳的账目一直是霍家太夫人在管,裴伊人如果亏空了银子,太夫人怎会一点不知情?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件事。”副将观察自家侯爷的神色,大着胆子继续道:“侯爷在裴姑娘身边安排了三个暗卫,在她出府时暗中保护……暗卫方才回报,裴姑娘不见了。”

霍明宣起初没懂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在北疆时,不见了代表的大多是另一种含义。

范泓把声音压得虽然低,却是字字清晰入耳,“今天一大早,秦夫人邀裴姑娘一起去尚贤寺进香,接着裴姑娘和时草一起出了妙法殿,今天的香客是过往十日里最多的,她们两挤在人潮里,暗卫差点跟丢,后来暗卫看见她们进了后山的密道……就是一百年前枯荣大师亲手设计的那条。”

“那条密道极为曲折徘徊,相传每一个出口到达的地方都不一样,在里面的人稍有不慎就会迷路。暗卫担心进去了跟丢,所以当即回来报了信。”

他其实只有一个意思,裴伊人失踪了。

她像那笔来历不明的五万两银子,完全没有踪迹可寻,消失的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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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下的没完没了。

马车行到侯府前,门房匆匆递来踏脚凳,霍明宣撩开车帘,便看见府外整齐站着三百来个黑甲卫,皆是身着甲胄,腰系长刀。

李策拎着把椅子坐在大门外,正上方是御赐亲题的“长兴侯府”匾额。

视线交错,霍明宣探身从马车上下来,范泓跟在他身后撑伞。

他看向李策,“世子何意?”

火把的光明晃晃落在李策的眉宇间,他斜倚在紫檀椅上,闻言轻笑了声,并未起身,抬了抬手,身后的黑甲卫奉来一杯热茶,他撩开茶盖,语调甚是恣意:“没什么意思,奉旨戒严搜查他国细作,经过侯府便在此避个雨,侯爷只当看不见我就是了。”

霍明宣只觉他话里有话,“若是避雨,世子不妨来前厅稍坐。”

李策将茶盏朝身后递过去,起身施礼,“恭敬不如从命。”

黑甲卫欲动身前往,李策抬了抬手,“你们在外面等着。”

前厅灯火如昼,熏笼里漫溢而出的香气混合着雨后潮湿的气味,吸入肺腑,好似糜烂的花束。

“此事说来话长。”侍女上前奉茶,李策观望着茶盏,没有端起来,“之前苦于没有实证,有一度我甚至想过纳那名细作做妾。”

前厅的门并没有关,烛光满溢,洒落在前厅外坑坑洼洼的积水面,落雨扑簌而下,隐约的水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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