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柳时生疑惑。
“你先前不是在找招魂聚怨的人吗?正好我也知道一些线索,可以帮助你一二,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司静绾笑吟吟地望着他,一副商量着样子。
过了半晌,柳时生才点了点头,又问,“你是谁?”
司静绾拍了拍衣摆,清了清嗓子,才开口,“在下司静绾,天师。”
柳时生听到她是天师时,略略惊讶,“柳时生,也是天师。既然你也是天师,那晚为何不说明?”
司静绾一时语塞,“这不是忘了。”
司静绾听到他的名字倒是觉得有点耳熟,像是有人提过的,但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只好作罢。
“我知道一些有关于招魂聚灵的事。”司静绾抬眼定定地望着他,“我也知道怨灵是谁,就是花月楼的花魁红烛。”
柳时生愕然,这不就是他刚刚确认了不是的人吗?怎生又变了?
直至司静绾大概讲了好些内容,他才明白了大体,想到剑鸣一事,不禁问出口,“可要是真的,为何今日我的剑会没有动静?”
司静绾闻言瞥了一眼他的背后的剑,“或许是用了什么隐藏气息罢。只是没想到你的剑还能自动验身的?”
柳时生一时无语。
夜里,街道上空无一人,很难将它和白天的热闹联系起来。
两个更夫走过,一人持锣,一人拿竹梆子,敲得“咣咣”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阵风而过,吹得更夫手持的灯笼晃了一下,里面的烛火险些灭了。其中一个更夫顿住脚,疑惑地望了望四周。
另一个更夫不解地看向四周,“怎么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黑影,可能是我想多了。”
“没人啊?”
“走吧,是我看错了。”
另一个更夫听了,也不再管了。
远处,两个人静静地望着更夫离去的身影。
“叫你等一会,你偏要往更夫那里走过,差点吓到人了你知道吗?”司静绾瞥眼柳时生,蓦地出声。
柳时生望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就在司静绾以为他再不出声时,他又开口了,只不过这一开口带了点讥讽,“是谁说要宵禁时才出来的?”
司静绾想明白了,他这是记仇来着,看来当日被抓打了二十大板着实丢人。
“呵,当日若不是你非得抓我,还会被抓吗?活该!”
“你——”柳时生一下子被噎住,论口舌功夫,他斗不过眼前的人,只撇过头不再出声。
司静绾望向四周,时机正好,拍了拍身旁的人,“走。”
“去哪?”
司静绾笑得贼兮兮的,“花月楼。”
花月楼里还有些许灯亮,显然还有人没睡。
屋檐上,两道黑影飞快闪过,转眼落到了栏杆处,随后闪身进入。
“喂,看来你对这里很熟悉。”柳时生望着眼前轻车熟路的人,很是怀疑。
司静绾顿住脚,转头,“柳大个,我有名字的,还有,我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说着,她又顿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笑道,“自然是,我经常出入这里了。”
柳时生先是被她一声“柳大个”惊住了,随后又听她说她经常来这里,一下子明了,“是你。”
司静绾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是我?”
“那天我为什么能进入花月楼,是不是你做的?”
司静绾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出,是不是也能猜到戴黄金面具的也是她呢?
柳时生见她默认了,气得打不过来,“那个竹笙呢,她也是你的人?”原是还没有猜到啊!挺好的,她可不想就这么快被人知道这件事。
司静绾笑了,“这不是当天见你被打了,想着带你来这温柔乡安慰安慰你。”这话说得一丝不漏,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承认了这件事确是她做的。
话说期间,他们已经到了房间外面,脚步停下。
“这是哪里?”
闻言,司静绾没有看他,“红烛的房间。”
柳时生一下没了声音。
司静绾伸手就要推开门,柳时生忍不住出声了,“这,这不会不好吧?”
她挑了挑眉,望着他,“当然不好,这大晚上不睡觉闯进姑娘家的房间,你说好不好?”
见柳时生还是踌躇,她也不管他了,直接推门走进去。
庭院里的花叶被夜风吹得沙沙响,一阵阵幽香悠扬而来,与亭子里的人相伴。
男子长身玉立,一袭月白锦袍,腰间缀着白玉佩,负手站在亭子下,望着远处的花叶不作声。好一会儿,庭院里渐起脚步声,来人走得急促,转眼间,出现在亭子外。
“殿下,有消息了。”
李恨没有转身,淡淡问道,“何事?”
张进把林赤今晚看到司静绾去了花月楼的事一并禀告,说完,静静地站着,等候吩咐。
“你说她还有同伙?”李恨这才转身,问。
张进低下头,回道,“是的,是一个天师。”
“你回去告诉林赤,让他在花月楼继续盯着,不要惊动到旁人。”
张进应声是,快步离去,庭院又恢复寂静。
李恨低下头,望着手中摩挲着从腰间拽下的白玉佩,玉佩光滑剔透,握在掌心还能感觉到凉意,一丝丝地渗进手心。
他们会去花月楼的原因他大概猜到一二,两个天师联手,要干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他自幼与常人不同,天生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