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军士们本来昏昏欲睡,现在又有大瓜吃,顿时来了精神,围成一团看戏。 “没想到这沈进士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背地里玩得这么花!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文人戏多,你没见刘尚书那老东西,文人一个,外头养了好几个,家里的夫人还不知道。他们肚子里花花肠子多得很。哪像咱们这些大老粗,直肠子,靠得住。” “这句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那娘子还说谁家小白脸多好看,嗤,绣花枕头,银样蜡枪头。” 那边沈醉已经被月牙儿抵在树上,春芝抱住月牙儿的胳膊使劲拉,“放开我主子。大人,救命啊,大人。谁要是把这个疯女人拉开,我谢他一两银。” 几个军士登时过去,拉开月牙儿。 春芝松了口气,扑到沈醉怀里乱摸,“主子,银子呢?” 沈醉头发散乱,衣领皱皱巴巴的不像样子,累得气喘吁吁,“滚,老子给你脸了?敢摸老子。” 一巴掌打在春芝后脑上上。 春芝跺脚扭屁股,“讨厌。” 军士们哈哈大笑。 这么一闹,那个去如厕的老宋也回来了,挤在人群中跟着看热闹。 还大声凑趣,“春芝,再扭一个。” 冉大夫气得脸色通红,指着这群随从大骂,“孽障啊孽障。” 军士们笑得更加开心。 春芝终于摸出来几块银子,给了那几个军士。 后面的军士立马后悔没上去拉架,娘的,这银子挣得太容易。 沈醉从怀里掏出来荷包,又拽下冉大夫的荷包给了副统领,“见笑,见笑,拿去喝茶解解渴。” 那个荷包很大,沉甸甸地托在手上很有分量。 就在此时,外头不知道哪里喊了一声,“刺客,抓刺客----” 中间还夹杂着狗吠。 副统领一听,这还了得,必须要追啊。 银子也拿到手了,瓜也吃够了,这时不走更待何时。 “走。” 满院子军士呼啦啦都走了。 沈醉看了看老宋,“不错,回头奖励。” 春芝跳着脚“公子,我呢?我做得也不错。你还扇了我后脑勺呢。我功劳最大。” 冉大夫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赶紧散了散了。都收拾收拾,这里恐怕被盯上了,得赶紧转移。” 副统领跟狗一样,回头要是想一想都能明白这里不对劲,得赶紧把常宴和娇娇转移走。 沈醉和月牙儿跳下地窖,里面一股子浓郁的中药味。 娇娇紧紧靠在常宴怀里,睡得正香。 她枕在常宴胳膊上,跟个婴儿一样,一手还拽着常宴的衣领。 常宴侧身搂着娇娇,神情温柔满足。 他弯着脖子,好像在亲吻娇娇的发顶一般。 和谐的要命。 沈醉和月牙儿面面相觑。 冉大夫在洞口喊,“快点儿。天亮前要走。” 月牙儿只好抱起来娇娇,沈醉背着常宴出了地窖。 可是去哪儿却成了问题。 大事方面,还是常宴决定。 毕竟还有一百多人的随从都等着听命令呢。 冉大夫给常宴和娇娇把脉,“没事了,常宴不烧了,熬过去了。娇娇也没事,累得睡着了。” 他拿金针刺了一下常宴,常宴慢慢睁开眼。 沈醉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老常,赶紧,咱们这下去哪儿?” 常宴喝了口参汤,扭头就找娇娇。 看到娇娇就在旁边床上躺着,他放心了,“把地窖堵死,城门一开,所有人都去城外的庄子上。我带娇娇去常府。” 冉大夫和月牙儿自然要跟着去常府,苦逼的沈醉只好安排人手连夜收拾院子,同时派人登墙越巷,背着娇娇和常宴去了常府。 冉大夫背了一大包袱药材,春芝背着药箱交代沈醉,“主子,别忘了奖励小人的银子。小人这次损失太大了,清白都没了,至少100两。” 沈醉气的就要拍他后脑勺。 春芝赶紧跑了。 皇宫外副统领跑断了腿,连个刺客的毛都没追到,只好回宫复命。 贞顺帝斜斜歪在床上,听几个御医争吵不休。 他伤口处疼得厉害,根本睡不着,喝了几口参汤,就等着御医给最后的医疗方案。 一个白发老者壮着胆子,“陛下的伤口很大,创面马上就会腐烂,而且还在渗血,依老臣看,必须火疗。” “何为火疗?” “就是先用烧酒浇患处消毒,随后点燃火烧该处,如果火苗小,就泼更多的烧酒,伤口就会愈合,以后不会流脓生疮。” 贞顺帝大怒,“你要烧死朕?你好大的胆子!如此狠毒的疗法岂能用在朕的身上?来人,拉下去打板子。” 太监拉走哭喊不已的老御医。 下一个御医年轻一些,胆子大,“陛下的伤拖不得,微臣主张用烧灼的烙铁或者滚烫的热油烫死腐烂的肌肤,随后用鸡蛋液和松沫子或者面粉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