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娇娇一直闹着要去京城,前两年就要闹着去。问她为啥一定要去京城,她就不说。这丫头,真是,真是……” 常海平语无伦次,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爹,卖宅子的时候,我生怕朝廷起疑心,就把宅子过户到了娇娇名下,现在常府变成赵府了。” 常海平连连点头,“使得,使得。应当如此。” 南屏问“宴儿,你不是卖了三万两吗?翁主给了咱们三万两?” “娘,娇娇还不知道这件事。那三万两银子是我出的,给了王丛。后来又拿回来了。” 南屏追问,“你怎么拿回来了?你抓到了那个抢银子的人?” 常宴一笑,“那抢银子的人自然是你儿子安排的。” 南平愣了。 过了一会儿,又问,“南盛容和王丛私奔后失踪了,你可知她在哪儿?” “不知。我让人给了她1000两银票,她自己跑了。” 南屏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相公,我,我没选对人,耽误了宴儿这么多年……” 常海平捏捏南屏的手,“画人画虎难画鬼,识人识面不识心。夫人在京城一个人撑起来一个家,上有朝廷监视,下有小儿嗷嗷待哺,辛苦了。” 南屏想到这十三年来的苦,眼泪又流出来。 常海平帮她擦泪,又问常宴,“宴儿,金针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常宴“爹,这件事,是老皇帝让刘尚书刘季礼派人做的,那两个女人是太子的人,他们都是一伙儿。” 又把这件事说了一遍。 常海平面色平静,“我早就猜到了,除了皇帝和太子,没人敢这么做。” “娇娇帮你了?” “嗯,儿子一直不敢动手,只能慢慢查找。娇娇一到京城就找我查清这件事。” “娇娇就是咱家的福星。夫人,你相公这颗人头,都是娇娇救回来的。” 南屏惊道:“怎么回事?” “哎哟,回去说,回去再说。” 过了一会儿,南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宴儿,你哪里来的三万两银子?” 常宴瞥了一眼常海平,“爹,这马车好慢,儿子要去追赵叔去了。” 说完,也不等二人回答,噌得跳出马车,等南屏掀开帘子看的时候,常宴影子都不见了。 常海平把南屏拉回去,“加快速度,即刻回府。” “是。” 这小子,跑得这么快,必定有大事瞒着他。 一家人团聚不提,却说京城里面,沈醉订了画舫,带着娇娇、月牙儿、冉大夫和春芝上了船。 船娘划着船,在盛开的荷花荡里面穿梭,水面上片片粉荷,蜻蜓立在荷花顶上,还有早熟的莲蓬低垂着腰,小鸭子嘎嘎叫着,排成一行一行从画舫边游过去,好一幅盛夏游湖图。 娇娇乐不可支地看着春芝摘莲蓬,月牙儿也放下长剑,蹲在春芝身边,两个人联手,摘了一大堆的莲蓬。 冉大夫笑眯眯地看着几个年轻人,喝着小酒,吹着热风,舒服。 “我说,自从娇娇来了后,这小日子越过越美。常宴那小子在的时候,哪里有功夫游湖?” 沈醉心有戚戚焉。 “是哦,跟着他东奔西跑的,累死,挣的银子也不花。真不知道他活着图啥。” 娇娇咯咯笑着,双手捞水玩。 一条大鱼跳起来,又落入水中,溅了她一脸一身的水。 几人玩够了,船娘就在船头做饭,船夫捞了最新鲜的大鱼和大虾,竟然还网到一只大螃蟹,可把几个人乐坏了。 就连春芝都喝了半口酒,脸色红润润的,靠在船舷上面举着螃蟹腿啃。 旁边有几个画舫也靠过来,都要给游客做饭吃。 娇娇用舌尖舔了一下酒,“冉伯伯,这里的酒不好喝。我酿的酒才好喝。过几天会有好酒送到京城这里来,我让冉伯伯喝个够。” 冉大夫高兴得两眼冒泡,“好,我就等着翁主给我送酒喝。” 娇娇到了京城之后,除了逛街,掺和常宴的事情,还干了一件正事,在京郊买了一套临街的院子,当街两层商铺。 她计划在这里开设一个代销点,把庆云道、晋源道那边生产出来的东西运到这里来,方便各地的商户过来看样品,老百姓也可以小批量的买东西。 这是打入京城的第一步。 庆云道太远了,货物运到这里来,费时间不说,还费钱。这些人力物力的费用都会均摊到货物上面去,京城这边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能买得起。 她的目的是让京城的老百姓都能用到物美价廉的好东西。 统一运到京城,免掉中间不必要的差价,物价瞬间就能降下来一倍。 比如她们一块鲜花皂的成本不过几文钱,可是在京城竟然能卖到一两银子一块。 还一块难求。 难怪河间月那小子那么有钱,中间的钱都让他争取了。 她还要去江南道、苏南道和皖南道那边的大城市看看,开拓她的商业版图,把那些农产品都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