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撼云肥厚的身躯朝着娇娇压过来。 常宴看到,目眦尽裂,“找死。” 一把匕首飞来,“噗”,钉在他后脑上。刘撼云哼都没哼一声,立扑。眼看着就要倒在娇娇身上,常宴抬脚一踹,刘撼云掉到床下。 他正面朝上,匕首穿透了他的脑袋,匕首刺透鼻梁露出来一个尖尖。 死得无声无息。 过了一瞬,他大脑袋 常宴搂起来娇娇,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打我,骂我。娇娇,不怕。” 娇娇呜呜哭起来。 她也不说话,只在常宴怀里痛哭,跟个受伤的小兔子一般柔弱无力。她的眼泪很快洒湿了常宴的衣袍,滚烫的泪水刺痛常宴的心,“对不起,娇娇,哥哥该死,哥哥没护好你。你打我……” 他大手护着娇娇的脑袋,把娇娇压在怀里,亲亲娇娇的发顶。 娇娇更加委屈,眼泪哗啦啦流出来。 “不哭,不哭,常哥哥都给你报仇了。” 他大手帮娇娇擦泪,可是越擦越多,根本擦不完。 “乖,不哭。我受不了你哭。” 娇娇哭了出来,心里舒服了一点儿,抽抽噎噎地哭诉,“你怎么才来,呜呜-呜呜--” 常宴心疼得直抽抽,颤声说道:“是我不好,没看好你。对不起,回头你打我,打我。” 他紧紧搂着娇娇,轻吻娇娇的眼泪。 外面冲进来两个人,是老丁和阿来。老丁捂住阿来的眼,“小孩子可不能看,看了长针眼。啧啧,真是一对儿苦命鸳鸯。” 阿来大声说:“不对,他们不是鸳鸯,他们是两个男的。” 娇娇听到外面的声音,不想见人,只把脑袋埋到常宴脖子上,“我想洗澡。” 常宴抱起来娇娇就要走。 “常哥哥,这两个人跟北狄有关系。听他们说,他们偷偷开采铁矿,还帮着他们打造冶炼铁器,还知道晋源道那里养着战马,准备把那批战马偷偷运到北狄卖钱。” 常宴拿起来账本看了一下,神色冷峻,“回去再说。” 桌上一叠银票,他毫不客气拿起来,拿了两张给老丁,“多谢丁帮主。” 要不是丁帮主,他没这么顺利找到娇娇。 假如晚到一刻,那结果他不敢想。 “还请帮主找辆马车来,她还不能走路。” 老丁看了看娇娇,这明明是个女娃娃,还什么年轻公子。 “阿来,去叫辆马车来。” 老丁给了阿来一块碎银子。 他看了银票,两张都是一千两的。帮一次忙,两千两到手。 豪气,大方,爽。 要是他知道常宴拿了6万,也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公子贵姓?你如何得知老夫是丁帮主?” “免贵姓常。丁帮主豪气干云,急公好义。这周围也只有丁帮主有如此胸襟。” 丁帮主老脸上笑开了花,“呵呵,那是,那是。这周围没有不知道我丁四海的。” 地上还有尸体,院子里还昏迷着一个马春秋,可是屋子里这三人都没把这二人放在眼里。 “刚才我听姑娘说什么北狄?难道这刘撼云竟然和北狄勾结?” 老丁瞪着一双眼问。 “是。” “还请丁帮主先把这老马看起来,我要先送人回去。” “包我身上。” 旅店里,沈醉急得团团转,月牙儿躺在床上流泪。 她自责得很。 本来她的任务就是守着娇娇,可是每次都没守好她。这次娇娇被掳走,她中了迷香。 以后,自己绝不会再喝一滴酒。 “我说,你别哭了。常宴本事大得很,肯定能找到娇娇,把她安全带回来。” 沈醉难得安慰她。 月牙儿两眼通红,“赵叔和苏婶婶让我陪着娇娇过来,就是照顾她的。可是我没本事,这次还睡得死沉。要是知道了是谁绑了娇娇,我非得杀了他。” 春芝跑过来,“公子,常公子让咱们退房,他找到了住处。” “他吃错药了,娇娇还没找回来。” 春芝趴他耳边说了句话。 沈醉登时面露喜色,“月牙儿,别哭了,好了好了,娇娇找到了。咱们赶紧找她去。” 月牙儿一下子坐起来,“真的。” 原来老丁隔壁院子也是老丁的产业,空着没人住。 索性让给娇娇住了。 一个女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哭哭啼啼地让人心疼。 这一片都是他老丁的地盘,南州谁都不敢来撒野。 那劳什子旅店还没这儿安全。 再说了,住隔壁,说不定自己还能挣点儿银子,瞧这公子出手好大方的样子。 常宴一听,欣然同意。 他们到的时候,隔壁的小院子已经收拾好了,娇娇看了一下,干干净净的,也很安静。 她也不想去旅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