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多聪明啊,看出来常宴他们几个的担心,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没那么脆弱。谁要是欺负了我,本姑娘一定会找补回来。这一次,我让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说得好。” 沈醉狠狠咬了口鸡腿,“好吃。” 娇娇吃了肉丸子,“常哥哥,等一下打听打听铁矿在哪里。我们要去看看。” 阿来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娇娇看到了,笑吟吟地招手让人过来。 “阿来,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书童?” 阿来看呆了。 哇,原来姐姐这么好看。 比老丁爷爷好看多了。 “愿意,愿意。” 娇娇早看出来这个阿来是个机灵鬼,两只眼睛明亮得很,是个好孩子,“只要你干干静静洗个澡,我就跟你老丁爷爷说,把你要过来。” 阿来大喜,扭身跑了。 吃好饭,娇娇依旧换上男装,常宴拿着账本,沈醉和春芝拿着笔墨纸砚,都去了后院。 马春秋已经醒了,缩在墙角里面。 他那身粉红色的袍子满是泥灰,皱巴巴地挂在身上,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如同惊弓之鸟,开口就说:“别杀我,别杀我。要银子好说,都好说。留我一条命。” 他眼睛蒙着黑布条,被绑着双手和双脚,如同一只扭动的肉虫子,让人看着恶心。 沈醉一把扯下他脸上的黑布条,冷冷说道: “马春秋,33岁,南州豪富庶子。家族没分你多少资产,你勾结刘撼云,和北狄做生意,这几年大发黑心财。” “你们不顾朝廷禁令,私自开挖铁矿山,冶炼兵器,罪加一等。” “马春秋,你好大的胆子!” 马春秋眨了眨眼睛,还没适应过来明亮的光线,听到这段话,吓坏了。 “你,你,你如何得知?你们是谁?” 他突然看见娇娇,“小公子?小公子救命啊!看在咱们曾经认识的份上救我一命。” 春芝抬脚就踹,“还敢看娇娇,我踹死你个浑蛋玩意儿。” 马春秋跪在地上哀嚎,“公子,公子救命啊!” 常宴冷冷一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干做不敢承认啊,马公子?” 马春秋更害怕了,看着娇娇美丽的脸庞,一下子跪在她前面,“公子,你饶了小人,小人的财产都给你。还有那个小院子,也给你。” 娇娇冷冷一笑,“你那点儿东西,我还看不上。” 常宴拦住娇娇,“我来审,你喝点水。” 他一个八尺多的大汉,蹲在面前跟个高塔一样,杀伤力比娇娇大多了。 “刘撼云已经死了。” 常宴冷冷说道。 “啊?!” 马春秋脸色煞白。 他毫不犹豫,“不关我的事。我是上当受骗,上了他的贼船。他和北狄做生意,找我帮忙。” “好,说说他和北狄做了什么生意?你们怎么和北狄人联络?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清音寺那个方丈和你们什么关系?” 常宴把账本扔在他眼前,“你们这一次就给北狄炼制了三十万把弓箭和箭簇,五十万把长枪枪头,另有大刀、铁蒺藜、马鞍等等,这上面记得清清楚楚。我问你,铁矿在何处?” 马春秋吓得都快哭了,“大哥,大哥,真不关我的事……” 娇娇大步过来,抬脚碾压马春秋的脚腕。 马春秋张着大嘴,一声惨叫,“啊----” “说不说?” “我说,我说,我说。” 马春秋脸色煞白,跟个流浪狗一样狼狈,“几年前,我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庶子,被家族排挤。他们都看不起我,也不分我家产。”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刘撼云和北狄人在一起吃饭,就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和北狄人做生意。从那时候,我就和刘撼云一块儿,上了他那条贼船。” “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发誓,我没做过昧良心的事。真的,要是骗人,天打五雷轰。” “赶紧说。” 沈醉踢了马春秋一脚。 马春秋吓得一哆嗦,“那刘撼云每次拿了银子,只给我三成而已,其余的他都昧下了。这个贪心的黑心贼啊。他挣了那么多,只给我一点点……” 沈醉抬手举要打,“说正事。” “一开始,他也只是低价购入本地的粮食,高价卖给北狄人;近两年,也不知道他怎么跟北狄那边的军队搞在一块儿,把城北小红山上的铁矿都私自开挖下来,卖给北狄。可是北狄那些人不会冶炼,就给他银子,让他帮忙打造兵器。” “这样一来,铁砂就不用往北边运送了,刘撼云还省下来一大笔费用。小人的收入才高了一些。小人,小人委屈啊。” 马春秋呜呜呜哭起来。 娇娇问,“近期内是不是还有交易?还有,晋源道那边战马的事情怎么回事?” “有交易,有交易。就在明日,在清音寺内,有人专门过来找我们。战马的事情,是刘撼云在去北边送兵器的时候发现的,听说是有人把这消息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