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不肯,“不行,你走远点儿。” 常宴没法子,只好往外面走了几步,“小祖宗,行了吧?” 敷药要脱了裙子,娇娇又喊:“远点儿,走远点儿。” 看着常宴藏在马群后面,娇娇这才开始敷药。 黏腻腻的弄了一手蒲公英糊糊。 蒲公英是上好的消炎药物,可是刚一上药的时候也疼得很。娇娇轻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常宴在远处喊。 娇娇皱着眉,咬着牙马马虎虎敷药,最后穿好衣袍。 常宴站在她前面,拿了水囊给她洗手,“不疼你不长记性。” 娇娇嘟着嘴,“常哥哥,你骂人,你不疼我了。” 常宴:“趴好。” 他们走得太急,幸亏常宴还背着包袱,他把包袱铺在草丛上面,把娇娇抱上去,脱了外袍盖在她身上,“好好睡一觉吧。” “嗯,常哥哥守着我。” “好。” 常宴坐下,让娇娇侧身枕在他大腿上,拿了一个小小的陶埙吹奏。 陶埙呜呜咽咽,传到很远很远。 马儿打着响鼻,慢腾腾卧下,悠闲地咀嚼青草,陪着娇娇静静听着这浑厚悠远的埙声。 娇娇慢慢睡着了。 常宴放下陶埙,轻轻站起身。 娇娇现在不能骑马,那些士兵他也没有杀光,万一北狄士兵追过来,他们的麻烦就大了。 头马懒洋洋地看着常宴,这个人不好惹,可它也不好惹。 刚才那个娇滴滴的女郎可乖,它听她的。现在这个小子,啧啧,别想命令自己。 常宴站在头马身前,头马也站起来,戒备地看着常宴,好像挑衅一样。 常宴纵身上马。 头马自然不肯,扬起两只前蹄子,要把常宴摔下去。 常宴紧紧抓住鬃毛,两脚夹紧马腹,简直和地面成了平行线。 头马见甩不掉常宴,变了战术,带头往河里扎进去。 它要好好洗个澡,顺便淹死这没眼力见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