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北狄的营房乱成一团,战马嘶鸣,到处都是火把。北狄士兵们一队队涌向王帐,把王帐团团围住。 “可汗,我们要见可汗。” “可汗,出来。可汗出来。” 还有士兵从最边缘的营房跑过去。边跑边喊,“可汗还活着吗?要是可汗死了,我们也就不用打仗了。” 常宴见火候差不多了,一挥手,“先抢军马,上马杀敌。同时高喊,大梨人来了。” 他一马当先,几个纵跃,抢了一匹战马,奔向前面奔跑的北狄士兵。 那些北狄士兵本来是在睡觉,毫无防备,手里也没拿兵器。又受到惊吓,说可汗死了。正在无头苍蝇一样乱跑,忽然听到有大批人马“哒哒哒”奔来,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常宴手持长枪,一挑就是一个北狄士兵飞向天空。他如同黑暗中的天神,威猛无比,凶悍异常。 再一枪,第二个北狄士兵已经送命。 大梨士兵跟在常宴身后,连连砍杀。还有人抢了北狄士兵手里的火把扔向营帐,顿时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 北狄士兵吓得心惊胆战,根本没有还击之力。不少士兵被战马踩踏,死了的还好,没死掉还剩下一口气的北狄士兵浑身鲜血躺在地上呻吟。 大梨士兵根本不管这些没有战斗力的北狄士兵,一边往王帐那边打一边喊,“大梨人打来了。” “可汗死了。” 常宴专门挑北狄将领下手,不少将领来不及布防,已经死在常宴枪下。 活着的北狄官兵见他如此凶猛,纷纷四散逃命。几万大军仓皇逃走,丢盔弃甲。 王帐内,几个贴身将领扛着还在吐血的拓步花就走,拓步花挣着这怒骂:“我不走,我要杀了他们,杀了常海平,杀了常宴给我儿报仇。” 几个将领打晕了他,钻出王帐,骑马拼命逃跑了。 常宴他们越战越勇,杀红了眼。北狄的战马本就强悍,它们的铁蹄四下踩踏,那些北狄士兵逃命之中来不及躲避,被踩死踏伤无数。 连着追了十几里路,常宴叫停:“穷寇莫追。回营。” “是。” 常宴留下几个斥候,让他们密切关注边境情况。其余人跟他纵马回到河边,乘着小船回到了大梨地界,天色已经发亮。 常宴精神十足,安排一系列战后事宜,并让斥候回去把战事详细报给常海平和娇娇。 整个庆云府都沸腾了。 到处锣鼓声声,更有欢声笑语,百姓们冲向街头,放鞭炮庆祝,跟过年一样。 常海平咧着嘴站在城楼上,儿子一举得胜,在军中站稳了脚跟,将来做个总领大将军稳了。 娇娇站在他身边,心已经飞到了常宴身边去了。 这么精彩的战役,可惜她没参与,好遗憾呢。 “娇娇,走,下楼去与民同乐。” 常海平拉着娇娇下楼,在欢歌笑语的老百姓们中间穿梭,那个心情真爽啊。 好像十三年的郁闷、委屈一扫而空。 贬了自己十三年的老皇帝死了,他的儿子贞顺帝变成了个太监,眼看着皇位不保,呵呵,好想把老皇帝从棺材板里拉出来让他看看,还是他常海平,活得滋润。 儿子是个大英雄,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未来儿媳妇更加了,哈哈。 一个小儿举着定胜糕过来,看了看常海平,又看看娇娇,还是选择把定胜糕送给娇娇。 “姐姐,这个可好吃了。给你吃。” 他娘赶紧又拿了一块,双手递给常海平。 常海平接了,一口吃掉,“嗯,好吃。甜。” 娇娇弯着腰摸摸小儿的脑袋,“宝贝,谢谢。” 说完,接过来定胜糕咬了一口,眼睛笑得弯弯如同月牙儿一样。 那小儿呵呵笑了。 却说拓步花可汗的军队一败涂地,二十万大军只剩下六七万人,一路狼狈逃回部落。 其它部落听说拓步花打了败仗,纷纷联合起来,要吞并拓步花的部落。眼看着草原就要乱起来了。 斥候在草原带了几天,看到此情此景,返回大梨和常宴汇报此事。常宴早已意料到这种情况,“各位将军,现在战事警情解除,斡难河边留下步兵防守即可。” “赵善,命你在此处多建造驿站,一路建到庆云府。每个驿站都要派兵镇守。” “是。” 兰爷子和丁爷子跟着常宴,带着大军一路回庆云府去了。 常宴不耐烦陪着大军慢行,自己纵马奔驰,先走一步。 “年轻人,归心似箭啊。” 丁爷子优哉游哉地坐在马背上,摇摇头,羡慕地说道。 “你羡慕啥?人生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枉少年啊!你这老儿,羡慕也没机会了。” 兰爷子挖苦他。 丁爷子也不理他,拍马跑远了。 娇娇睡到半夜,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拍了一下,却被一只手抓住轻轻亲了一下。 她半睡半醒,“常哥哥?” “嗯,吵醒你了?” 果然是常宴浑厚低沉的嗓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