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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1 / 2)

“云哥,再给我来一坛,我们喝。”

廖远拍了拍酒坛,已经空了,他使劲拍,最后一滴酒从坛边落入口中,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

段云醉试探地问:“廖远,你就只是来找我喝酒的吗?”

廖远晃着一身酒气,脚步虚浮,左摇右晃,道:“当然不是,殿下有事找你,商谈,叫我们晚些,晚些过去。”

段云醉颔首轻笑,不做声。

廖远将手搭在段云醉肩上,问道:“对了,现在几时了?”

“丑时一刻。”

廖远瞬间僵住,酒也醒了不少,抬眼对上段云醉的双眸,再次确认,道:“云哥,哥,你不要骗我。”

段云醉拍来他的手,双手环胸,侧眸道:“骗你作甚。”

廖远嘴唇煽动,喃喃着:“完了,完了,死定了,死定了……”

段云醉不忍再看廖远那没出息的模样,只是道:“走吧,殿下应当还没歇下,你自请去领罚,兴许殿下就不会怪罪你了。”

廖远眼泛金光,道:“好主意。”

果然,萧离院中的等还亮着,才迈入院中,廖远就开始手脚哆嗦,宛如前方是修罗地狱。

段云醉进了雅室,廖远见严争出来,就立马拽住他,问:“争哥,殿下怎么样?没动怒吧。”

严争不明所有,道:“殿下向来不易动怒,怎么,你犯事了?”

廖远耷拉着脑袋,道:“争哥,你罚我吧,用军棍狠狠抽我吧。”

严争大概猜到了为什么,道:“那你可得撑住了,哥哥们手上力气可不小。”

廖远心一横,道:“我不怕。”

萧离与段云醉彻夜长谈,一宿没有休息。

“云醉,留下用过早膳再走吧。”

见萧离如此说,段云醉也爽快应了,“谢过殿下了。”

屏风外,严争在外说:“殿下,已经打了廖远二十军棍了,现下正跪在正厅等你训斥呢。”

萧离道:“嗯,我知道了,让他跪会儿吧。”

严争退下了,用过早膳,段云醉不打算凑这个热闹,于是就告辞了。

萧离坐在堂上正座上,捧着热茶,轻轻吹拂,微抿一口,道:“廖远啊,你跪着做什么?传出去以为我虐待下属呢。”

严争搀扶着他起来,萧离像是才注意他受了罚,故作惊讶,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

严争道:“是属下让兄弟们打的……”

廖远忍着臀部上的灼烧感,把话抢道:“属下一时沉迷喝酒,误了时辰,特请严争罚我,殿下莫怪他。”

萧离点头,将茶盏放下,道:“我又没说要这样罚你,这不是在军中,自然不能按军中那套,不过,就算你挨了打,也是要罚的。”

廖远知道了自己白挨了这几棍,面如死灰地望着萧离,在心里暗暗又记了段云醉一笔。

萧离道:“紫鸢,扣他三个月的酒钱。”

紫鸢在一侧回道:“是。”

萧离对着严争道:“严争,扶他回去,给抹药吧。”

“是。”

……

一连几日,萧离看似悠闲,每天听诏入宫,一如既往在朝堂上默不作声。

朝堂之上,大多数人口径一致,都希望严惩杨明忠,奈何查抄了尚书府,所有家产并不足以填补账簿的亏空。

经三司会审与内阁决议,杨明忠还是活不过今年开春。

……

“殿下,刑部尚书张曜去刑狱见了杨明忠一面。”

萧离问道:“可有听清说些什么?”

严争道:“听清了一些。”

萧离抬眸看向严争,道:“如实描述。”严争见状描述了自己的所见。

但是严争离得远,先听见杨明忠一遍遍问自己何时能出去。

张曜道:“出不去了。”

杨明忠听见他这样说,自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下场,怒道:“我自诩清流,与尔等周旋,没想到还是败了,到最后成为尔等铲除异己的弃子,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张曜听了这席话,竟哈哈大笑,道:“我没有好下场,你都快死了,还说笑呢,当你决定要趟这趟浑水,你就输了,我们要踢出局的人是你啊。”

杨明忠愣了一下,眼睛不停转动,似是终于把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这时耳边再度响起张曜的声音。

“想明白了,想你这等愚昧之人,野心有余而谋略不足之人,本就不该入朝,你像寻常清流一样,在那做个花瓶会如何,你太想出头,如今好了,这南墙撞得命都没了……”

随后,张曜凑到杨明忠耳边低语,片刻后,张曜笑着走出牢门,杨明忠在这一声声狂笑中默默闭上眼睛。

“行了,别笑了,我没让你模仿。”

听到萧离的叫停,严争停止了模范张曜的笑声,正色道:“殿下想到什么?”

萧离道:“张曜籍贯是柳东松州人,白竹卿在暗指他。”

严争道:“根据信报,两人私交不错,白竹卿就这么迫不及待踹掉张曜吗?”

萧离道:“没有那么简单,张曜只是一条导火线而已,松州是粮仓也是茶库,每年数不胜数的茶从这里运往各地,上交的茶税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严争也想到了,道:“茶税不会也与户部账簿挂钩吧。”

段云醉将松州茶税所知之事告知了萧离,松州是张曜本家,茶税进到国库要走户部的账簿,这里面若要动手脚,十个杨府都不够放的,况且,税银要进国库,内阁一清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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