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晕，眼睛好疼，感觉整个人都要死掉的感觉。
东野空瘫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艰难呼吸着，发昏的眼睛盯着前面着急过来，想要扶住她的路礼智和和胀相。
他们在她眼中变得好模糊。
好难受，好难受。
这个后遗症第三阶段…会让她死掉吗？
在难受到闭眼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和灵魂仿佛在经历穿梭空间，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不得不再次睁开眼睛。
睁眼那一瞬间，她似乎又来到了当初确定参加游戏测试后的奇异空间。
俊美靓丽的人，奇怪的仪器，飘浮的代码字符。
在她注意力集中在这里的时候，其中一人‘刷’的一下把目光定在她身上。
他看得见她？
男人面容有些憔悴，但是目光却是凛冽如寒刀刃，盯着她的眼神冷漠的就像千年不化的寒冰。
那人偏头对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后，刹那间，东野空感觉到巨大的撕裂感，整个身体都要爆炸一样。
她忽地清醒过来，睁眼就看见路礼和胀相。
他们听着东野空急促地呼吸，没来得及问她什么，就讶然地指着她的脸。
“东野……”
“你流鼻血了。”
她下意识摸了一把，然后盯着手上的血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站起来，边舒展松软掉的身体，边对他们若无其事道：“最近天气干燥，有点上火，别担心。”
“我们去那里看看情况吧，拜托你们带路了。”
少女异常安静地擦去血迹，见鼻腔血流个不停，干脆将纸巾塞进去，似乎真的只是上火这样的小事。
这是病毒后遗症造成的问题吗？
不对……
这样的感受，她曾有过相同的经历的，不过那时感受太轻微，她并未放在心上，还以为是自己不舒服。
让她想想，是在什么时候呢？似乎每次都是在穿梭过去与现在，使用系统道具的时候，一开始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是她想多了吗？东野空垂眸，把手中的血纸巾扔进垃圾桶。
——
路礼智和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委屈：“东野，为什么不要我们一起进去？”旁边的胀相扯着他离开，冲东野空颔首，示意她自己注意安全。
他明白东野空自身有所依仗，不会轻易死去，想要独自进去，那一定有她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既然她不想让他们知道，那他们就不知道。
这片地区都是废弃房屋，安静得很，东野空听着两人离开时传出的声音，脚下踩到瓦砾地碎响声，转过头，迈着不轻不重的步伐走进地下室。
鼻尖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异味道，有点像烤焦的肉，她想到那条信息上文字，心中悬起危石，脚步加快。
空旷的地下通道，只有她的脚步声，她突然开口：“系统，出来聊聊吧。”
“聊聊自从玩你们这个所谓的测试游戏之后，你瞒了我多少事情。”
系统缄默不语，她意料之中，也没有多大反应，轻笑一声，赶路中用着悠扬语气道，“你们游戏一开始是说要我攻略你们为我选择的攻略对象是吧。”
“抛去你一开始不熟悉业务，并且诡异的态度，勉强算是正常合格的攻略游戏。”
“可是，你们似乎忘了一个问题。”
“在系统商店买的系统道具，一开始的备忘录那么大的bug，当时我还可以骗自己说你们想了解的并不是攻略对象这种大范围事情。”
“可是后来我发现，你好像只是嘴里喊着让我攻略，但是实际却并不着急。”
东野空敛眉沉吟：“而且……冥冥之中，我倒是感觉你们似乎是在暗中驱使我做些什么事情。”来达成某种结果。
“你们神通广大，有神奇的系统道具，还可以穿梭过去与现在，了解攻略对象这些事情，怎么可能需要我来做？简直杀鸡焉用宰牛刀。”
“最令我在意的一个点就是——”
“你们是不是想杀了我？”
系统陡然一惊，立马否定：【玩家，您可以怀疑我们其他，但您怀疑这个就过分了。】
【如果我们要杀您，又何必在当初与您绑定？】
东野空语气幽幽：“原来你们也知道自己值得怀疑啊。”
“怎么不是要杀我呢？我又不是愚蠢到家的人，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被虚无渗透，从使用系统道具和穿梭时空开始的。”
“做这些，你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要付出代价。”少女语气平静，感觉到越往里面走，四处地窥探感觉就愈加强烈。
系统再次认真否定她：【玩家，我有说过您每次的死亡都会付出代价吧。】
“你的意思是使用系统道具，和穿梭时空没有代价？”东野空冷静反问。
系统安静如鸡，反驳不了，最终人性化地叹口气，【凡事皆有代价，东野，你知道吗？其实当时你已经死在了餐厅里了。】
系统头一次叫她名字。
东野空用力地咬紧下唇，她就知道。
【我们承认，绑定你是别有用心，因为你这样的人不会受世界规则太多局限，可以很好的完成任务。】
【东野，你是这个世界的珍宝，你知道吗？因为有你的存在，这个世界才有了被救的可能。】
东野空打断它长篇大论：“我只想听我想听的，你们绑定我的目的，攻略别人的目的，外来世界者的目的，还有……这个世界的真相，我想知道。”
她把鼻子上的纸巾拿下来，感觉没有血之后扔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