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连老爷也觉得难缠,不好对付的倔驴吧。”
说罢,她竟然站起身就要走。
齐国栋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厉喝:“站住!”
“你别以为你搭上了姓宋的疯狗那条线本大爷就会怕。”他狠话还没放完,易息云就看见管家默不作声的拽了拽齐国栋衣袖。
齐国栋咬着牙,说:“最多六百两,不可能再多了,要是真的把我惹急了你也休想走出这个门。”
易息云听见这句威胁不惧反笑,她晃头晃脑往主座走,全然一副街溜子模样,然后一脚踩在桌子上。
“这件事就不劳烦齐老爷费心了,如果我没能活着回去,会有人将信送到宋则明大人手里的。”说到这,她停顿一下,语调缓慢的说:“毕竟我这样卑贱的人,能拉上齐老这样的地府作陪,觉得人生也值了。”
易息云将从李炜那学来的实打实表演出来,路过自己带来的银箱时,两手向上一摊。
沉甸甸的银两撒了一地,还有一枚滚落到齐国栋脚边。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齐国栋的脸涨的通红,呼哧呼哧喘粗气,额头冒汗。
管家吓坏了,他慌忙扶住齐国栋摇摇欲坠的身体,却又听齐国栋说:“赶紧拦住那死丫头,快……快!”
管家赶紧去追,在与易息云相撞时二人却突然纷纷停下。
易息云倒不是怕了。
只是觉得管家这张脸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到过,哦……原来是在梦里。
“齐管家,小女最近总爱做个梦,扰得整宿整宿睡不着,不知您可否为小女子分忧呢。”
易息云想:她这一趟可不能白来,干脆再试验一把自己的“特殊技能”。
管家不明所以,却不敢轻易得罪易息云,只好附耳去听,可这则故事他越听越觉得耳熟,在听到故事里[管家]将被买来的新妇活活凌虐至死后,出了一身冷汗。
“小女听说这种死于夫家手的新妇可算为红衣煞,怨气可大了呢,每每登场时都会听到若有若无的喜乐,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易息云说完后也不管管家如何,昂首挺胸的走出齐府,脸上活脱脱的奸佞小人表情,才刚拐到一处巷子,她就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幸亏及时稳住,否则丢脸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易息云抬手捂着心脏剧烈跳动的位置,暗骂自己太心急了,万一露陷就惨了。
好险好险。
不过,她这次也算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不仅震慑了齐国栋,还得知了这县衙里的倔驴宋则明。
只是可惜了她的六百两,搁现代可得有三十万吧,她这要价还留了情面呢,要知道李炜可是张嘴就一千两欠款
多亏她当时为了避免各种突发状况,特意将县衙里的人名官职都背了下来,要不然可没法喊出宋则明的名字让齐家那几个深信不疑。
等她先测测这位宋大人在考虑要不要将证据交上去,还有惨死的农妇和管家买来的新妾,要么为他所杀要么状纸被他扣押,她不仅要扳倒齐国栋为爹娘报仇,还要为枉死之人讨回公道。
还有管家,如果他之前的猜测没有错,那明天就可以得到结果了。
当第二天易息云从农妇家醒来时,就听见周围的人谈论,她所猜无疑,管家的确也遇到了怪事,但他却没死。
只是受了伤,被挖了一只眼睛。
听说今天还特意跑去有名的寺庙去求平安符,请道士来驱邪,搞的县上人尽皆知。
易息云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只是她还不解:为什么同样是遇鬼,李炜直接死了,而管家却只是伤了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