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也正常。先休息一下,过一会开始。”
她赶紧拦住医生询问:
“医生,麻烦问一下,他这是怎么了?”
“你是……病人家属吗?”
“对,他是我丈夫。”
“他以前是不是腰椎受过伤的?”
“有出过一次车祸……”
“目前的情况,是腰肌有了一定程度的劳损,造成腰椎间盘突出了一小部分。他最近有做什么重体力活吗?”
她还在犹豫如何答复,一旁的孔令麒抢过了话题。
“我去搬了几天重要物资。”
“既然有过旧伤,应该注意休息才是。看你拍的片子,周围的筋骨一直都是紧张状态,这是什么物资值得连续搬成这样了?”
他没再吱声了,默默把自己藏进被窝里。
她忍住心里涌起的酸楚,强作镇定地问道:
“那接下来要怎么治疗呢?”
“现在先打一针封闭止痛,观察一段时间的后续。如果保守治疗效果不佳,必要时再考虑手术。”
“先帮病人调整好情绪,五分钟后开始。”
医生走后,满怀愧疚的她拉着他的手坐下来,刚要开口,他先抛出了惦记多时的问题。
“姐,是不是仗打赢了?”
“不敢说全盘赢,但也是取得了阶段性胜利,真正扭转了局面。而且不是烟雾弹了,是确确实实找到了破绽……”
“太感谢你摆的珍珑棋局了,关键时刻一语惊醒梦中人,你是这场大战我方逆袭的功臣军师啊!”
“别逗了,我哪有那么神……”
“我是说真的。”
见她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他也不再推辞了,不由得握住了那双略显颤抖的手。
“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悟出来和算对了,巧妙走出对方混淆视听的迷宫。什么局能难得倒你这样的密室逃脱大神呢?”
想起当初像个无头苍蝇在坍塌的密室里慌得一批的他,如今化身指引自己破解死局的灯塔,百感交集的她禁不住潸然泪下。
他只是笑笑,轻轻活动着她书写僵痛的手指。
“有希望就好,只要最难的一步迈对了,后面就不怕了。”
“对不起,这些天让你受苦受累了……”
“不,我应该谢谢你。”
“为啥?”
“姐,我以前轰轰烈烈创业那么多次,哪次失败都是自尝苦果,没人觉得我会成功,也不会陪我走到最后。这次能帮上你,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渡劫上岸,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结局……”
“或许就像你原来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把自己贯穿到整个局里去充当那块跳板,没准真能收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连连点头的她,将这个大智若愚的小军师慢慢拥入了怀里。
“这次多亏你了……腰还疼吗?”
“有点。”
“以前打过封闭吗?”
“没有……”
再次出现的医生,和她一起扶着他转移到了担架床上,共同前往注射室。
路上她一直牵着他出汗的手心,目送到那间隔断消毒水味道的小门缓缓合上。
仍然不放心的她,透过玻璃旁一条没有遮严的小缝偷偷瞄去。
这个角度刚好只能看见他的背,垫着枕头的腹部抬高了脊柱,医生在一点点触诊确定具体患病的区域。
“这里一片都疼对吗?”
“对……”
“炎症不轻,以后该进一步检查还是得来。你这是去搬了多重的东西啊?”
他又没动静了。
门外的她暗下决心,等熬过这段,就重新回归健身房。
发了一会呆的她反应过来,医生已经完成骶骨附近的消毒了。
混合了麻药与止疼剂的液体在半透明的筒内逐渐升起,比平时长许多的针头看得她心跳加速。
当寒星没入皮下的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小伙子,放松点,你太紧张了……”
“很疼,慢点……”
“药扩散到神经就不疼了,别担心……”
“不是说有麻药吗,怎么没有感觉……”
“吸收要时间的,主要是你这个地方神经压迫挺长时间了,所以相对敏感……”
“我帮你把药上下左右打全面一点,坚持一会就好了……”
急促的呼吸声听得她提心吊胆,感觉那支药水迟迟输出不尽。
特别是针头拔出来的那一刻,他倒吸一口凉气的低吟清晰可闻。
她恨不得进去替他分担一部分痛苦,毕竟从自己战斗到现在,貌似真枪实弹全部攻打在了他的身上。
舌尖的碾磨、腰上的负重、睡眠的欠缺、内心的担忧,再加上治疗的阵痛,一系列如同受刑的经历下来,她真的害怕他看似结实的身体承受不住。
几分钟后,医生通知护士将担架床送了出来。
她赶紧过去一看,趴在床里的他,估计是麻药抑制的后知后觉,居然已经打上了瞌睡。
轻轻盖好他背后的毯子,她小心推着车上的护栏,慢慢回到了原来的病房。
被腰痛折磨了接近两天的他,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一觉睡到了天黑才揉着打架的眼皮醒来。
他吃力地转过脸,看到不再是忙碌皱眉神情的她,又是发自内心地欣慰一笑。
“醒了?还疼吗?”
“好像还没有感觉,那些药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