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程小姐是不打算救你的小东西回去了?正好我现在公司快没了,也闲着无聊,不如让他这陪我表演几个节目解解闷?”
“你又想干什么?!”
查理斯冲镜头外使了个眼色,一支盛有不明药剂的注射器递到了屏幕前。
“你不是要我帮他疗伤吗?这里的特效药除了疗伤,还有其他附送效果哦……”
他伸手揪住孔令麒发顶,淡定喷了一口烟在伤痕累累的脸上。
“不到三十的精壮小伙怎么能就只有你可以享受,我这有的是能让他潇洒的人选……”
瞬间反应过来的程蔓下意识脱口拒绝。
“住手,你这是犯罪!”
“犯罪?好吓人啊。可是我已经没有选择了,要不你替他来?”
差点气炸的程蔓几乎要把手机捏碎,正在这时,在头顶扯痛刺激中的孔令麒缓缓醒来,咳嗽的唇边又冒出了汹涌的血沫。
“孔令麒,你醒了!”
“姐……”
听到她久违的声音,他条件反射想坐起来。
才刚直起些许的身子根本没有支撑的能力,再次摔回椅子上的瞬间,冷汗从耳边洒落在费劲喘息的胸前。
“姐,不要答应他,做好你该做的……别管我,我能扛住……”
“程小姐,小东西挺有骨气的嘛,是我格局太小了,确实还是和你有点般配的……”
“怎么着,他已经表态了,你给个痛快话,我公司的所有损失,你管还是不管?”
一边是惨遭虐待的孔令麒,一边是坚守原则的审判员,向来遇事果断的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僵局。
查理斯见她迟疑,意料之中地耸耸肩。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程小姐慢慢考虑。那今晚小东西就先在这边过夜了哈……”
眼睁睁看着闪烁寒光的针头刺进孔令麒淤痕涂鸦的胳膊,药水一滴不剩地消失在他挣扎无效到完全静止的肢体里,也仿佛在她心里倾注了灼热的岩浆。
查理斯松开攥着的指头,云淡风轻地吹掉掌中的碎发,对已经泪流满面的程蔓挥挥手。
“那就不打扰程小姐制定方案了。下次见……”
视频挂断很久了,她还在一次次回拨,然而对方只给了一个删除好友的红色感叹号。
眼前仍然不停闪过孔令麒任人宰割的惨状,曾经在多比上吃过的苦,如今又因为她遭受一份不属于自己的劫难。
她恨自己过于大意,在那些报告撰写和递交上去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随时可能带来的隐患。
毕竟不是全世界的企业家,都是懂理宠她的孔令麒。
内心愧疚不已的她,伏在桌面泪湿了勾画的草稿。
锁屏上面容完好无损的孔令麒,也在呜咽的哭声中渐渐熄灭。
从昏迷中又一次睁眼的孔令麒,感觉全身上下散架一样的剧痛,脑子也晕得像过山车般嗡嗡作响。
脏兮兮的运动服换成了相对舒适的浴袍,还能闻到里面淡淡的沐浴露芬芳。
印象中自己被扎了一针用意不明的药,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难道有人帮他洗澡换了衣服?
慌忙审视四周的环境,这里已经不再是灰蒙蒙的地下室,而是一间酒店的卧房,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
顿感不妙的他想爬起来,稍微一动牵扯到筋骨,疼得他还是栽了回去。
偏偏这个时候,紧闭的屋门打开了。
一个同样穿着浴袍、 戴了化妆舞会面具的年轻女人,端着摆满瓶瓶罐罐的盘子走了进来。
他一下子警惕地盯住了对方。
“你是谁?”
“小哥哥别紧张,我是来帮你疗伤的……”
这娇媚的嗓音听得他脊梁骨直冒寒气,不由自主地往床的另一边躲去。
女人把托盘在床头柜上放好,取出一瓶跌打药朝他晃晃。
“看,没骗你吧?瞧你脸上这青一块紫一块的,多影响颜值啊。”
他没有动弹,目光在她手上和盘中的物品来回扫着。
女人等了好一会,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程小姐交代过,要给你疗伤不是吗?连她的话都不听了?”
肩膀忽然被拎住的他,立马将被扯散一半的浴袍重新裹回,却还是让她拖到了床中央。
仰面朝天的他感受到几缕发丝拂过额角,一股和程蔓身上完全不符的刺鼻香水味熏得他想吐。
正欲翻身远离,不料女人撑着脑袋的胳膊一折叠,直接压在了他锁骨上。
一阵扩散到胸腔的闷痛瞬间夺走了他大半意识,拼命抬起僵硬的双手想把对方推开。
女人很轻松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配合着搭在上面的肘部略一往下,才咽下嗓子的积血,又差点喷涌而出。
“放开……我要憋死了……”
修长的手指抚过他在臂下颤抖的皮肉,沿着耳畔插进发间慢慢梳理。
“疼吗,小东西?”
这要命的场景重现,他下一秒几乎真把持不住了……
狂跳的心努力说服自己,这不是她,绝不允许在其他地方大放情怀!
“疼……但你别叫我小东西……”
“行,那还是叫小哥哥……”
锁骨上的负重撤去了一些,痛出泪花的他刚刚顺过气,突然嘴上覆盖了一道异常的暖意。
睁大呆滞的眼睛,他盯着对面睫毛都能刷到自己的那张脸彻底傻掉。
伤痛的体内爆发出了有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