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当时姚家人还听得津津有味,却没想到这传闻中‘殉情’的人竟会是自己的女儿。 “……” 姚守宁一脸无奈,叹了口气: “唉。其实今晚我与世子出行,为的是查找‘河神’踪迹……” 柳氏吃惊道: “你不是跟世子相约出门游玩吗?” “其实主要是为了查‘河神’,我想解决姐姐身上的烙印。”姚守宁老老实实的道。 柳氏一时间有些无语,隔了好一阵,才说道: “那流言……” “是这样的。”姚守宁眼中露出挣扎之色,正在头疼怎么将姐姐的事说给家里人听,突然听到‘啪嗒’声响,顿时打断了她的思绪。 众人的注意力被转移。 “呀!好可惜。”冬葵发出轻呼声。 只见苏文房手中原本提着的花灯落地,那灯架子摔裂,灯油流了出来浸湿了画了美人图的纸。 他面露遗憾之色,见众人转头看来,他连忙弯去捡,叹息了一声: “对不住了,我习惯早睡,今夜兴奋了些,此时精神有些不济,竟然提不住灯。” 柳氏闻言,连忙忍住心中的焦急,嘱托曹嬷嬷去准备些热水,分送各人房里,并让苏文房先回去歇息。 苏妙真也瞧出父亲是有意打断了姚守宁等人闲聊,猜出父亲心中之意。 姚守宁今夜与世子出行必是查出了一些东西,事关姚婉宁,属于姚家隐私,苏文房打断姚守宁的话,是想留说话的机会给姚家人。 她也不傻,看姚守宁今夜匆匆而回,回来时神态难掩焦急,满身狼狈,必是出了大事。 想到这里,苏妙真也道: “庆春是不是也累了?” “我不……”苏庆春傻呼呼的开口,话没说完,便被姐姐掐了一把,疼得他轻呼了一声: “啊!” “庆春累了,随我一道先回房去。”苏文房赞许的看了女儿一眼,接着歉疚的看向柳并舟: “爹,对不住了,庆春身体弱,我先带他回去歇息。” 柳并舟点了点头,目光柔和看了苏妙真一眼,接着才道: “去吧,你们玩了许久,早些歇息。” 苏家三人转身离去,就剩了姚家后,姚守宁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进屋再说。” 姚翝隐约感觉到出了大事,打发了冬葵几人去准备茶水,众人进了屋,柳氏脸色苍白。 她并非敏锐细致的人,可事关姚婉宁,她的直觉又异常的准备,不等落座便问: “是不是婉宁出了事?” 众人刚回来,屋里还有些冷清,柳氏只觉得身侧的凳子散发着沁人的寒意,将原本灯会带来的喜悦尽数驱去。 姚守宁求救似的看了外祖父一眼,却见他只是含笑望着自己,一脸鼓励。 她咬住了下唇。 姚婉宁已经怀孕三月,肚子迟早瞒不住人。 与其等大家发现,家中出现流言蜚语,不如提前跟柳氏说,家里人早作安排也行。 此时家中也没有外人,她深呼了口气,道: “去年十一月的时候……” 她从去年十一月,‘河神’进入姚家开始说起。 柳氏听她说起去年的旧事,初时有些着急,正欲开口,却被姚翝拉着手阻止。 这些话姚守宁已经说过,这会儿重新提起,必有深意。 他情知妻子性情急躁,又关心则乱,有些沉不住气,便拍她手背,示意她坐下先听。 “……那一晚世子答应了替我除去‘河神’,便趁着夜色,来了我们家。” 她从两人进入幻境说起,提到在幻境之中看到了河流,见到了河中的河灯,捞起的两盏灯中,似是各写了一封家书,从只字片语猜测,应该是女子写给自家夫君的家书。 柳氏得了丈夫提醒,强行压抑住内心的焦急,听到此处之后,又惊又怕又悔又疑。 当日事发之后,她以为是家中进贼,事后听姚守宁提过,才知是家里进了妖邪,得世子之助,才将妖邪赶走的。 可那时姚守宁并没有提到过细节,也没说过她与世子进入了幻境。 此时听她重新提及此事,虽说她一语带过,但柳氏却仍能想像得到当时凶险至极。 世子因此而受伤,自己的女儿好像手掌也伤得更严重了些——不过在此之前,姚守宁的手在将军府本来就被剑割伤,她还以为女儿是顽皮不小心弄裂了伤口重新出血,还念叨了她两句。 那时她因为姚婉宁伤愈及家中‘进贼’之事头疼无比,再加上丈夫及苏妙真姐弟入狱,她心烦意乱,压根儿顾不上这些小事。 甚至在前一天,她还因为女儿‘丢人现眼’而大发雷霆。 这会儿想到过往种种,柳氏心中懊悔不迭,却又不知姚守宁提起这事儿与今日又有什么关联。 “自那之后,我总觉得这河流、花灯都是一种提示。”姚守宁说到这里,姚若筠终于反应过来: “所以你今晚与世子相约,是想去找线索的?” “对。”姚守宁点了点头。 “找到了吗?”柳氏急急的问。 她话音一落,姚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