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雪听见庙会两个字后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原来他们此次出来,是来逛庙会?
江晚雪忍不住转过头看向门口,季远舟才走不久。
不会的,这只是碰巧而已,她只告诉过表哥想逛庙会。
太子殿下怎么会知道呢,这定是碰巧。
试探性地问:“太子殿下怎么会突然想到带我们来逛庙会呢?”
江晚雪手有些颤抖,羽睫颤动,眼眸低垂,袖子下微微抖动的手暴露了她的心绪。
福康很不在乎地说:“我也不知道,这还是大哥第一次主动带我出宫游玩呢,可能是正好有庙会,然后大哥又有时间,就出来玩呗。”
之后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倏忽笑起来,勾起的嘴角带着一抹不怀好意。
“当然,我觉得我们这次能出来,还是因为你!”
江晚雪的心本来都放下了,后又因为她的这句话又快速跳动,快要跳到嗓子眼。
“什……什么……?”江晚雪的声音都开始发颤。
“我说,我觉得大哥是因为你才带我们出来的。”福康想起大哥那个焦急的样子就觉得非常不同寻常。
福康的表情多了几分耐人寻味,双手托腮,神情全是八卦,直勾勾地盯着江晚雪。
江晚雪非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那眼神十分露骨,想要看穿什么似的。
江晚雪确实有几分心虚,一直低着头揉着自己手心里的帕子,扭来扭去,像极了了她此番打结的心绪。
看着自己手心里的帕子,又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天的吻——
愈发慌乱地收起自己的帕子,收进袖中,直直地迎上福康揶揄的眼神。
福康看着女子脸颊上的酡红,忍不住打趣一番:“呦呦呦!我还没怎么说呢!你怎么就脸红了呢?”
江晚雪强撑着:“谁脸红了?你说清楚!”
似是这句话给了自己底气,江晚雪也愈发理直气壮和冷静:“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脸红?什么叫能出来是因为我?”
大概是这两日跟福康朝夕相处,养出了她的脾气,也清楚了福康不是摆架子的人,江晚雪愈发心直口快,也顾不上什么礼数。
福康看她似是认真,还由隐隐发怒的趋势,也觉得自己说话过了些。
毕竟是姑娘家,这要是传出去可能名声不保。
正色道:“说正经的,阿雪,我觉得我大哥……可能喜欢你。”
江晚雪本来都已经压下自己浮躁的内心,被她这么一说,又渐渐觉得有什么东西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咚!咚!咚!——一声又一声。
一股燥热的气息也从后背直直升上她的脸颊。
她尽力克制住自己的声音,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些:“为什么这么说?”
福康想到大哥这些天的不同之处,娓娓道来:“今天你在车上昏倒,怎么都不醒,你是没看到我大哥那个样子,像是要吃人!”
“我若不是他亲妹妹,说不定我也要挨打。”
“挨打?有人挨打了?”江晚雪十分诧异,没听清她话里的重点,似是只听清了挨打两个字。
“哎呀,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福康十分无语。
江晚雪十分尴尬地笑了笑,福康看她注意到了就直接交代了她昏倒了以后自己大哥的种种反应。
江晚雪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其实她也感觉太子殿下怪怪的,好像总是会出现在她身边,总和她身边的某些事情扯上关系。
上次还……
“哦!对了!上次的烟花也是我大哥提前拿来的,叫我好好招待你的也是他!”
福康似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一般,开始搜寻这几天关于季远舟的种种不寻常。
江晚雪默默地低下头,她不敢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也不想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关于她的亲事,舅舅会有安排。
她不会自己去找夫婿,也不会把什么情爱放在心上。
自己母亲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夫婿联合小妾下毒,天可怜见,枕边人也不靠谱。
若是遇得知心人,能安然无恙相伴一生自是最好。
若是没有,她封了郡主,有爵位在身,她也可以一世衣食无忧。
莫要被情爱这种东西搅扰了心绪。
权势、银钱、地位、血亲,哪一样不比小情小爱来得重要?
何苦要被这些东西狭了眼界?
江晚雪理好自己的心思后,更是不把福康说的话放在心上了。
“我是女子,我的亲事自是会由舅舅做主,何苦想那么多?”江晚雪看着福康硬要点鸳鸯谱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辩驳。
福康听她这话,心中愈发不平:“你自己的夫婿,当然是要你自己来选,为什么要他们长辈来选?”
江晚雪觉得福康这话觉得有些离经叛道,天下女子的婚事,不都是长辈们选的吗?
“我母后就是自己选的啊!”福康在江晚雪面前把自己母亲和父亲的婚事漏了个遍。
江晚雪听完她的话后暗自心惊,原来皇上是这么娶的皇后娘娘!!!
江晚雪不敢对帝后之事有任何评议,只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福康看她对自己的婚事毫不在意的样子也急了:“阿雪,若是你自己找夫婿,你喜欢什么样的?”
江晚雪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又看周围没有人,直接大大方方地说:“其实我没有喜欢的。”
福康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