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雪拿着玉佩发愣,一旁的芙蕖很是奇怪:“小姐,你怎么了?”
女子纤纤玉指和温润白玉格外相配,竟不知手更白还是玉更白。
江晚雪看着手心里的玉佩,不知如何处理,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正当她发愣之时,门外有下人传唤:“小姐!!福康公主来了!”
分隔一月有余,江晚雪自是很想念这位真心待她的小公主,急匆匆地就往外赶。
还没出房间门,福康就自己进来了:“阿雪!!”福康急色匆匆,好似被火烧屁股。
“阿雪,你快跟我走!”福康神情很是焦急,拉着她就往外赶,也不管她在做什么,有没有穿好御寒的斗篷。
江晚雪被她拖得鞋子都掉了一只,忙着搞清楚情况:“欸欸欸,晏清,你这是做什么,先等等!!”她一边挣脱被拉住的那只手,一边用脚试探着穿好自己的鞋子。
福康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哭丧着脸道:“阿雪,我大哥出事了!!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江晚雪听见这话心里一沉,脸上的表情一僵,很是难以置信:“啊?太子哥哥出什么事情了?”语气之中都带上了一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焦急,连称呼都变了。
福康听见她这样问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还不都是你,自从你出宫以后,我大哥就再也没来看过我,也没去看过我母后,一个人不知道在忙什么,也不回东宫,我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出宫来找他,想着能让他什么时候能空出时间来回宫去过个年。”
“谁知那些下人告诉我,这些天他就住在兰府隔壁,还天天熬夜看公文写卷宗,实在没有公务可以看了他就一直喝酒,天天醉醺醺的,也不回宫。”
“你和我大哥之间的事情我虽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大哥那个人,从来没有女子可以近他身。”
“我大哥一直都喜欢你,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他之前那么照顾你的份上,去看看他?”福康的眼眶里积蓄了一大汪泪水,脸上的急色宛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似是要将江晚雪吞噬殆尽。
福康在房里用自己平生最快速的语气说完这几句话,江晚雪一听脸色就变了。
季远舟竟然一直住隔壁?她怎么不知道?
还天天喝酒?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是想把自己喝死过去吗?
江晚雪心里不知为何升腾起一股怒气,眉头都皱了起来。
“那我先跟我舅舅说一声,再跟你一起过去。”
时至年下,朝臣们都已经放了年假,兰家父子自然也不例外。
二人急匆匆地往外走。
江晚雪找到兰翎晖近卫的时候对方却告知她将军出门去了。
“小姐,将军确实出去了。”近卫很是为难地对她说。
江晚雪一脸难色,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福康又催得急:“阿雪,咱们能不能快点啊?我好怕我们去晚了我大哥要是没命了怎么办……”
江晚雪看着福康急得六神无主的样子,心下也很是焦躁。
“那等舅舅回来了你记得跟他说——”江晚雪刚说完这句话就被福康扯走了。
两个小姑娘步履匆匆,像是要去赴什么重要的宴会,迟到了就会砍头的那种。
等着两个人都走远了,兰翎晖这才从房内走出来。
“将军,您这么做是为何?”近卫打了声招呼。
“我就不信了,就把阿雪叫出去那么一会儿,这太子就能得手?阿雪就能答应?”兰翎晖面上的表情很是得意。
“想娶我外甥女,没那么容易。”兰翎晖扔下这句话就直接转身走了。
留下近卫一个人摸不着头脑。
将军这是作何?
若是阻止太子殿下娶表小姐,不应该是阻止她出府吗?怎的还让她们出府自己却装不知道?
江晚雪和福康出府之后来到一座宅院。
这宅院的布局很是新奇,前院没有空地,反而是一片池塘。
池塘之上架了一座木桥直通正厅和书房。
江晚雪和福康也没注意这个院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直接急匆匆地就往里面走。
谁知走到房间门口被一侍卫拦下:“公主,殿下说谁也不见,您好是请回吧。”
福康听见这话更是来气了:“你给本公主让开!”吼完这一句就试图往里面冲。
可门口的侍卫油盐不进:“公主莫要为难在下,殿下说了,谁也不进。”侍卫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只是呆愣愣地站在那里,目视前方,像一颗挺拔高耸的胡杨。
江晚雪看见这情况也是十分慌乱,感觉自己的耳边一直都飘荡着福康刚才说过的话。
要是去晚了他没命了怎么办?
没命了怎么办?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她耐心也不是很好,直接在书房外面大喊:“喂!太子哥哥!!!”
福康看这样子也跟着一起喊:“大哥!大哥!”
门口的侍卫也没想到两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就这样在门口大呼小叫,只在门口赶着两个人离开。
二人的声音实在太大,似是吵到的屋内的人。
没用多时,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哐当!”
似是有什么瓷器被摔碎了。
两人听见这话更是担心了,就怕季远舟在里面有什么自残的行为。
福康趁着侍卫一时不察,拦住他,叫道:“阿雪!你快进去,我拦住他!”
江晚雪趁着两个人争执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