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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朕,朕不怪你,可你不该打我腹中孩儿的主意……”

赝品……

司安脚步微顿,心头发闷。

早就明了的事,却在她亲口说出时,再一次刺痛心头。他无力往前,呆呆立在那里,听着她们的话时不时的传来。

“孤以为你虽不是真心爱萧靖安,可怎么也对他上过几份心,可没想到你也不过是薄情寡义之人,枉费你的好先生甘愿担上叛国的罪,也要将你送回国,也要扶你做皇帝!”

背后传来椅子滑动的声音,女帝清甜的声音带着疑怒:“你说什么?”

大长公主已经肆无忌惮,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厉,嘶吼道:“你道是何人伤我?孤当年是母皇内定的储君!灭幽一战之后母皇便说要封我为皇太女的,可他却伤我至极,断我子嗣,阴险至极!”

“休要胡说!先生用刀,不用枪!”

“正是你的好先生,好个武靖侯,瞒住了所有人,连你也瞒得好。”大长公主痴痴笑了一会儿,像是怜悯她,解释道,“入秋时,有人朝我府上送了一把六菱形的红缨枪,说是先武靖侯生前之物,上面还有他亲刻的‘靖’字,做不得假。可笑的事,那人知道陛下你思慕先武靖侯,想让我替他进献给你。”

司安加快脚步往前走,原本昏暗的大理寺大牢,此刻被照得比白日还亮。司安疾走几步,终于在一个牢房前停下来,重重喘出了气,将方才窒息感甩走。

“小公子?”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牢房内响起。

司安抬眼去看,就见昏暗的牢房里爬出阁人,进入到光线里,让他看清。

来人身上的衣料已然破败,只披了一件长袍,身上上下没一处好肉,新伤复在旧伤上,正渗着鲜血。可他脸上却还算完好,之后眉眼下被划过长长一道刀伤。

司安不自觉后退了半步,看向那刀伤上原本有的痣的位置。

“商琢……”

被司安认出来的喜悦让他扯动了嘴角,可动作牵扯到了刀伤,痛得他再不敢动。

他的腿脚无法行走,只能靠手怕到牢房边,抬着头看向司安,乞求道:“小公子,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再不敢了!”

司安静静地看着他,想起了在冷宫时见到的那些人,伤势恐怕并不比他轻,可都保留了那张脸。显然有人不希望像那人的脸被破坏。

“你不该求我,我之前曾告诫过你。”司安轻轻摇头。

商琢神情后悔,多日的折磨让他精神恍惚,他像是对司安说话,又像是喃喃自语:“我知道错了,我以为陛下喜欢我,我以为她会疼我爱我,可她,可她……”

司安目带怜悯,他蹲下来,看向他摇头:“事已至此,你不该将错归咎于她。身在此地,无人能够真正敞开心扉,更何况她。”

商琢诧异又惊悚地看向他,目露疯癫:“她是陛下!她是陛下啊!难道你不恨她?我们都是替代品,都是被她搜集起来的木偶,她说笑就得笑,她说不准哭就不准哭,你难道不恨她吗?”

司安突然回忆起方才听到的那句“赝品”,心里一抽一抽的,那股窒息感又随之而来。

他无言,就见商琢摸着自己的脸,触碰到伤口的疼痛让他的脸颤抖,他像是想到什么好事,突然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不过她怀孕了,将来她的皇长女会流着我的血,我的血……”

司安闭了闭眼,站起来不再看失去理智的人。

他有些晕眩,扶着墙往前走了一段路,才逐渐恢复。他靠在墙上,抱着自己的手臂,闷闷笑了起来。

好阿暖,好陛下,带他来此,给他警告。

即便他已脱离大长公主,即便将他留在了身边,可该有的震慑还是叫他尝尝。背叛她的人会如何,不听话的人又会如何!

突然,牢房深处传来一句嘶吼,像是带着无尽的恨意:“你以为还有人会像萧靖安那个傻子一样爱你吗!不会!没人会爱你!没人会真心待你!”

伴随着尖利的声音,司安看到小小的人,从远处走来。

她裹着黑色的斗篷,衬得她脸色发白,可她倔强地抿着嘴,抬着下巴,缓缓走向他。

司安见她杏眼带着水光,眼角泛红,声音却平稳,并不看他,只在经过他的时候,冷静地说了句:“回去吧。”

5.

前朝风平浪静,大长公主府一切如常,她本就因病不再参政,过完了三月,她便请辞在家静养。

女帝为表重视,派了太医前往看护,还加了她的封号。可在那之后便没有外人见过她。

商琢被秘密处死,他的存在仿佛成了一个禁忌,不许再提。这些朝堂众人并不关心,他们更担心女帝的身孕。

可女帝却并未有何动作,只叫太医照常护养,朝中政务也并不懈怠。只是女帝做了一件令所有人不解的事,她不断加封武靖侯,从侯爵提到公爵,后来直接不顾众人反对,封了他王爵。朝臣见她辛苦怀胎,又追封的是一个已死之人,也便不再多言。

司安的担心与旁人不同,自他随女帝回宫,便开始亲自照料女帝起居。也是自那时开始,他才隐隐有些醒悟。

女子怀孕辛苦,女帝却并无多大反应。可她日夜浅眠,躺在身旁的司安,总能在夜里听到她低啜,有时候是在梦中,有时候是醒着的时候。司安知道,她在悔恨,悔恨自己的选择。

司安总能看到女帝褪去外臣面前精明干练的样子,回到宫中出神。她看着司安的脸出神的时候越来越久,有时候还会不自觉说出抱歉。可转头,她又得面无表情地埋头批阅奏折,无法过度沉溺悲伤。

司安心中隐痛,想起祖父的话,她又何尝活得不辛苦。也终于明白兄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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