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镇。
宁远高一家终于走了,在离开之前,他做过保证,以后不会再来。一辈子都不会。
他触犯到了白长霞的底线,如果是以前来骚扰两次也就罢了,可现在是白苏荷被酒瓶子砸了头。要是砸出个好歹来,她可是会拼命的。
白苏荷就是她的命。
中午,白长霞做好了饭,白苏荷闻见汤的香味,走进厨房,跟一只小猫似的站到锅边嗅了嗅。
“好香。”
“那还不拿碗筷准备吃饭,你这两天都在医院里,没吃什么东西。顺便把小渊叫过来一起吃吧。”
“好,我给他发消息说一声。”
自从上次除夕夜那件事之后,白长霞对向晚渊的看法好像变了一点点。以前,她只是不反对他们在一起,而现在,白长霞渐渐觉得,向晚渊或许真的有能力照顾白苏荷余生。
等饭段上桌,向晚渊也到了。
他一身黑色羽绒服,围着一条白色围巾,一双圆眼里还带有几分未脱的稚气。
“小渊来了,快坐啊,别客气。”见他来,白长霞见他来了,露出笑容。
“谢谢阿姨招待。”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上一次这样子还是白苏荷成人礼的那天。
白长霞笑着给他们盛饭:“跟我还客气什么,吃好就行”
下午贺凛星他们从沂州赶了回来,见白苏荷头上挂了彩,忙问:“我的天哪,你这是缝了几针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苏荷只是微微一笑:“没什么,说来话长,大过年的,运气挺不好。”
“伤你的人赔了医药费了吗?”
“没,自费的,那伙人现在还在局子里蹲着呢。”
“啊…唉,真的是运气不好。唉?那你的签证办下来了吗?”贺凛星问。
白苏荷点点头。
她现在唯一盼望的就是等开学,出国,去维也纳。
直到开学前一天白苏荷才去医院里拆了线黑色的线是没了,可额头上的疤还在,几乎破了相。
从医院里出来,她还是戴着帽子,帽檐压的很低,已经遮住了眼睛。回学校的路上有一个药房。
“你先回去吧,我想起来还有些事儿。”向晚渊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说。
“好,那我先回去了。”
他点点头。
白苏荷头上的疤他也在发愁。她的颜值称得上标志,可偏偏皮肤很脆弱,受伤后容易留疤,这样一来干净的脸上永远的多了一道伤口。
向晚渊转身走进药房。
“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店员很热情,放下手中的事情招待他。
“我想看看有什么可以淡痕的药膏。”
店员听完,转身去药架上拿了一只。
“这个不错,效果很明显,我女儿之前额头磕伤了用的就是这个。”
“那就要这个吧。”他说。
“好,一天两次。晚上那次要多涂点效果才会更好。”店员一边把药装进袋子里,一边叮嘱道。
向晚渊点点头,付完钱后走出店门。
当天晚上在寝室。
陈琳看见她额头上的疤,问道:“哎,苏荷你额头怎么伤的这么重,这一看就缝过针,谁欺负你了?”
“白苏荷正照着镜子,听见这话,转过身来:“过年有人闹事儿,误伤了。不过现在都好了。”
“伤的这么重,怎么伤的?”
白苏荷笑了笑,随后云淡风轻的吐出几个字:“啤酒瓶子,玻璃的那种。”
陈琳瞪大的眼睛,这过年还挂个彩,着实是让人意想不到。
苏荷手机响了。
是微信提示音。
yuan:[现在有空下楼吗?]
Camellia :[怎么啦?]
yuan:[给你送个东西。]
Camellia:[好的,等我两分钟]
yuan:[ok]
两分钟后白苏荷下了楼。
初春的风吹得依然凛冽,天边挂着的云一望无垠,看不到边际,在山河边渐渐模糊成一束光影,然后四散开来。
见白苏荷走了过来,向晚渊递给她一支祛疤膏。
“怎么想着买这个,我都忘了。”白苏荷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吻,奖励他考虑得如此周到。
向晚渊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因为我家的女朋友受伤了,所以我把她哄开,然后就去买了”
“那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白苏荷也陪着他演起来。
他也吻了回去:“那得看她自己怎么想了。”
“她觉得…很幸福。”白苏荷对他笑。
向晚渊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快回去吧,外面冷。等改天有时间再带你去玩。”
“拜拜。”白苏河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向晚渊直到白苏荷走到楼上,声音消失了才离开。
买的去疤膏还是很好用。不到两个月,白苏荷的疤已经消的差不多了。转眼又是逢春四月的江南烟雨,万紫千红只争春,学校里的花开得绚烂,香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弥漫开来,太阳天也渐渐变多。
她得到offer的那天是星期三,被导员叫去办公室的时候,白苏荷的心咚咚直跳。
向晚渊在他拿到offer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了楼下。
下楼一看见他,白苏荷便扑进他怀里,整个人被他举起,微微腾空。
“终于拿到啦!”
她脸上的笑容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