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记忆深处的一抹画面浮现。 她在三年前来过一趟京城,不过,那一趟她是哭着走的。 “同样的水坑,我不会掉下去两次。” 秦欢和云霜道别,躺在榻上,她琢磨着阮寻芳的认亲宴,渐渐入睡。 竖日一早,秦欢收到阮寻芳派人送来的华服。 “郡主,王妃已经下发帖子,后日将宴请宾客,庆祝您认祖归宗。”丫鬟陆续将郡主规格的首饰、摆件,一一送进屋内。 方才还简朴的房间,顿时华丽不少。 这是做给外人看的,秦欢摸清了阮寻芳的路数,倒也不急,“知道了。” 她用过饭后,找了个理由出府,阮寻芳从不限制她出去,甚至生怕她不走,故而她的行动非常自由。 半个时辰后,她来到阎台司大门前。 阎台司守备森严,门前更是有人严守,但这高墙之后,或许就有她要的答案。 秦欢琢磨着怎么打探消息。 另一边,司空浩言正在被十几个侍卫追赶。 “让开!”路上人来人往,商贩云集,司空浩言推开路人,把街上能扔的东西都往后扔。 然而后方的侍卫身手不凡,躲过一批又有一批追上来。 “本宫就不信甩不掉你们!”司空浩言在路口急转弯,将小贩推车上的水果往后丢了一地。 侍卫不少滑倒,他边跑边往后看,“哈哈哈,就凭你们也想追到本太子,痴人做……” 砰! 秦欢被撞的两眼冒金星,倒在地上,“谁啊!走路不看道的吗!” 司空浩言同样屁股着地,面露痛苦,“哎呦,本宫的屁股,碎了啊。” “殿下!”侍卫们赶上来,见司空浩言倒地,直接拔刀架到秦欢脖子上,“捉拿刺客!” 秦欢顿时都感觉不到屁股疼了,连忙否认,“各位官爷,我不是刺客,我是被他撞倒的,你们要抓也是抓他啊。” “少废话,跟我们走!”侍卫当即抓人。 “等等!”司空浩言从地上爬起来,俊朗的面容上充满正义。 “要不说百姓骂你们,你们做事前有没有动脑子,有没有查清真相,刚才明明是本太……是你!” 司空浩言看清女子的面容,眼珠子瞪的比牛大,表情从不可思议逐渐变的微妙,“三年了,苍天有眼!” 对方身着白色锦服,腰间佩玉,面容俊秀,姿态不凡。 秦欢对这张脸似乎有点印象,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不过,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司空浩言抬头瞧见阎台司的牌匾,眼珠子转了转,挥手一指,“带进去!” 秦欢惊呆了! 她是倒了什么霉,出门第一天,就被送进阎台司! 对方瞧着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没想到是个仗势欺人的主! “各位官爷冤枉啊!”秦欢被拖了进去,她怎么也想不到,会以这种方式进入阎台司。 司空浩言摸了摸自己压根没有的胡须,十分满意的大步迈了进去。 阎台司进门便有两条路,侍卫询问,“殿下,左面诏狱司,右面监察司,您去哪边?” 司空浩言左右看了看,“诏狱司。” 秦欢被关押到满是刑具的牢房,狱卒不敢阻拦太子,只是很快将这件事报了上去。 几个侍卫被诏狱里的刑具吓到,小声议论开,“太子爷这是怎么呢?以往可从来不进阎台司这种地方。” 另一个侍卫顿悟般,“小妞长得不错,难道?” 诏狱虽骇人了些,却也是藏人的好去处。 还有侍卫疑惑,“爷平常也不好色啊,怎么撞了下,撞出感情呢?” 侍卫们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牢房里的秦欢却苦不堪言,“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识,我不过是和你撞了一下,没必要吧。” 司空浩言坐在木凳上,啃着苹果,眼神上下打量着她,“你不认识本……我?”他忽然不想表面身份了。 秦欢抓着铁栏杆,盯着对面仔细看。 对方衣着配饰皆是上品,能随意进出阎台司,定是身份尊贵,她自认没有得罪过这种人。 秦欢瞧了许久,就在司空浩言以为她就要认出来时,秦欢开口,“不认识。” “你!”他可是记了她整整三年! 司空浩言气的把苹果扔了,“三年前,你,街上,绊了我一脚!” 秦欢在他的提示下终于想起来了,“哦!你就是那偷女孩子肚兜的变态!” 司空浩言嘴角抽了下,“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变态,偷东西的不是我!” 秦欢蹙眉,三年前,她为寻时北衍来到京城,入城当夜,就听见街上有人在喊抓变态,随后就见一男子被人追赶逃窜。 她当即在那男子跑过身侧时,伸脚把他绊倒,那男子很快被追赶的人抓到。 原来是他,秦欢的表情很复杂。 司空浩言站起来,抬头望向屋顶。 “三年前,我第一次从家里逃出来,就因为你被抓回去,我爹没人性啊,罚我禁足一月,还把我的住所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