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二公子, 石易喊完,时北衍先跳下去,秦欢接着跳,坐坛下陷有三丈深,她落地后,稳稳被时北衍接住。 秦欢落地吓了一跳,不是她胆大,而是天黑根本看不清深度,才让她误以为自己“行”。 微弱的烛光,温热的怀抱,狭塞的空间,秦欢蜷缩在男人的怀里,她缓缓睁开眼睛,男人耀黑的眼眸深邃,她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心跳一声比一声响。 石易完全感受不到空气里微妙气息,嗓声明亮,“郡主,你怎么自己跳下来了,好歹让二公子背你下来。” 秦欢要知道这么深,她哪会跳的这么决绝,时北衍抱着她的身子转身,“没关系,本公子接得住,就是……重了点。” 秦欢明显听到他语气里的嘲笑! 她跳了下来,“本郡主重的是骨子里的高贵优雅,可不像你,轻浮!” 她两步站到石易旁边,“咱两走,不和轻浮的人肩并肩!” 时北衍轻笑,他打开折扇,跟在他们身后。 秦欢走了几步停下,“此地道凶险未知,我们每个人最好走在前一个人走过地方,以防触碰到机关。” 她主动站在第一个,石易连忙把她拉回来,“郡主,探机关我比你在行,而且就算有机关,我也能扛。” “好,你小心危险。”秦欢不争抢,术业有专攻,在这方面她的确不应逞能。 时北衍走在最后,前后的位置是最危险的位置,他在后方,能防止背后突然袭击。 秦欢在中间相对轻松,不过,时北衍在后面,她忽然感到别扭,其实她并不能知道时北衍看没看着她,但她会刻意挺直腰背,注意步伐,连摆手的弧度都变得有节奏起来。 于是,当时北衍看到她同手同脚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郡主,你紧张什么?”他弓腰在她耳边轻问。 漆黑的地道里,只有石易在前面点着的蜡烛,光影幽暗,秦欢咽了下口水,“我……我怕黑行不行?” 时北衍直起腰,勾唇道,“行,那你把手和脚错位一下。” 秦欢低头,发现自己正手脚同侧摆动,她连忙纠正回来。 前方地道的危险未卜,她竟被些莫名其妙的小事扰乱心神,她边走边懊恼,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 石易手持蜡烛,起初小心翼翼,不过走了很长一段都没发现机关,他松懈许多,“这里就是给他们装神弄鬼的地道,我看,应该不会设机关。” 地道比较高,但论宽度,只能容得下两三个人同时通过。 这样狭小的环境要是设置机关,很容易将自己人误伤。 不过,还是应该小心为上,秦欢正要提醒石易不要懈怠,忽然,就听见弦断了的声音。 紧接着,墙壁中出现暗孔,四面八荒的箭矢飞来。 “小心!”秦欢第一时间将石易往后拽,时北衍以折扇为武器,抵挡身前箭矢。 “往后撤!”他为秦欢和石易争取到几秒时间,两人弯腰迅速退到箭矢攻击不到的位置,时北衍才脱身回来。 石易惊魂未定,猛地想起来,“刚刚有支箭好像刺中了……” “我”这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发现身上没受一点伤,“箭呢……”他疑惑抬头,秦欢靠着墙滑倒在地上。 “你是找这支吗?”秦欢从身前拔下来一支箭。 “郡主,你……”石易瞬间哽咽,刚才是郡主替他挡了致命的一箭。 “我穿金丝甲了,一支箭而已,根本穿不透。”她说完就咳嗽起来,虽说箭穿不透,但箭矢的力度将她胸口震的剧痛。 时北衍退回来,连忙蹲下身扶住她,她脸色发白,没有皮外伤却不代表内脏没有被震伤。 他给她把脉,久战沙场,不会医术,却也学到了几分脉象之法,索性她脉搏有力,没有伤及肺腑。 “这是我送给彩春的金丝甲,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他把她放下,故作不满。 秦欢屁股着地,抬眼瞪着他,“上次你不是说要送给小昭吗,怎么又变成彩春了。” 时北衍靠墙摇着折扇,“本公子想了想,还是彩春姑娘更好看。” “……” 秦欢翻了白眼,无力吐槽这个花花公子哥,“我这件已经穿透了个口子,你总不能拿坏了东西送人吧,反正,我不退货!” 时北衍折扇合上,眼睛眯了眯,“那你就给本公子悠着点,再坏一处,我要你赔。” “小心眼,大不了回京城还你!”秦欢扶着墙站起来,歇了会,她已经不疼了。 秦欢和时北衍打嘴仗,石易却轻松不起来,“都怪我!”他自责,拳头重重砸到墙壁上。 “这里乌漆嘛黑,哪能发现地上有一根机关牵引线,接下来我们更加小心就可。”秦欢安抚,况且机关本就难以避免,怪不得石易。 石易拳头握紧,“郡主,二公子,我这就去前面探路,你们离我远一点,万一触发机关,你们不要管我!” 秦欢笑道,“下一个机关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万一是从后面滚过来巨石呢,岂不是后面的人先死。” “这……”石易皱紧眉头。 时北衍拍了下石易的肩,“其实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