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玩忽职守,凶手若是想在这二人值守之时进入西苑,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如此便要推到之前的推理,凶手的不在场证明便要延长,在辰时前就进入了案发现场到酋时左右才离开。
叶晚有转头看向一旁的李汜与王二。
“你二人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王二摇了摇头,西北角门在院子的后侧,他今日从头到尾连死者一面都没有见过,就平白的吃了一顿毒打,真是好生冤屈。
叶晚看向李汜。
“小人最后一次见他是辰时过半了,他进去后没多久,便叫我送了朝食。”
叶晚点点头,这样就能把死者的准确死亡时间缩的更短一些了,“他朝食用的什么?是你亲自送进的吗?”
“几片红梅芙蓉糕,一小碗绿豆粥,两片裹黄菠菜馒头,是我亲自送进去的。”
李汜回想道。
叶晚蹙眉,这些吃食名字颇有些稀奇,除了绿豆稀粥,其余两样她便是名字都没有听过。
“切!老爷新丧,洵儿前三日恪守规矩滴米未进,强拖着身子处理府中事务,等过了三日后也就进了些米粥,那像有些人,老爷把他当成半个儿子,将他的名字写进族谱,如今老爷尸骨未寒,他便想着吃香的喝辣的”,真是好没良心啊...”
梅姨娘冷不丁的发出一阵冷笑,说着说着挽面啼哭起来,说到委屈之处肩膀更是不自抑的抖动起来。
刘夫人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此言多少对死者颇不敬重,真是在贵人面前丢尽脸面,更何况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谨遵丧仪前几日滴米未进?就他一个年轻男儿还值得拿出来说道,字里行间尽是拿身份不同的两人暗自比较。
刘洵更是扯了扯梅氏的衣袖,她这根本就不是为自己说道,而是在给自己抹黑。
“按照我朝丧仪,服斩丧的人在亲者去世后的三日内不能进食,至百日才能饮用一些水饮,虽然此条法有些不近人情之处,实行起来也多有变通,但父亲逝世刘潼不仅不来祭拜还照吃不误,实在是有些有些过分!”
此时说话的是正在灵堂一边的刘滟,她亦是梅姨娘所出,显然是被没姨娘给教坏了,刘夫人身体不好,因此刘府各妾氏生的儿女都养在自己膝下,所幸刘洵还没有教坏。
她比刘洵年纪稍小些,看着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一直站在远处一言不发,如今才站出来说了这么几句话。
叶晚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无视这堂中的诡异气氛,适当的转移的话题“我在浔州当真是白白活了三年,除了绿豆稀粥,其余两样竟是名字都没有听过。
“姑娘没有听过也不稀奇。”李汜道“这是我们府上厨子独创的,平日里也就主子们能吃,那绿豆稀粥与裹黄馒头倒还好做,便是那红梅芙蓉糕,做起来极难,单说那食材红梅,也就西苑里结了几朵,更别说那冬日里不开的芙蓉花,做起来甚是麻烦。”
刘府中人闻言纷纷点头应是,叶晚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只听得那厢许久未出声的云祈神情微微一顿,苍宇浓眉下的长眸俨然已经捉到了一丝异常。
“刘潼算是半个下人,对吃食如此挑剔?”
“殿下有所不知。”李汜苦涩道“刘公子十分得老爷喜爱,在府中已然是个主子了,因此他说要吃这些,小人也只能给他弄了来,因着老爷新丧,府里实在忙不过来,更别说厨房里要置办那么多招待宾客的席面,小人也跟他陈过情,哪知他分毫不让,点了名要吃那些,一样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