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便宜的货源地,多买些开酒楼后能用到的食材,也是很不错的。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逛遍了集市和附近的店铺,买的都是些能吃或当做调料的食材,比如:干百合、陈皮和砂仁。
新头茬的砂仁是炮制好的成品,虽说是药材,但炖肉的时候加一点也是香得很:这卤煮可以提上菜单了。
在登船回京的这天,一行人来到岸口,因为有大批货物要运送,所以在与总镖头商量后,便决定晴宝打头阵在船上盯着卸货,宁可可看着装货负责收尾。
在装满货物的最后一批小船划走后,一旁的人立刻喊了帮手上前同护卫做了交接,乐呵呵地牵走了廉价购入的马匹。
一切处理完成,只待小船靠岸。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飞速跑到了岸口,垫着脚不知在找寻什么,突然眼睛一亮,迈开步子跑去。
一只脚都踏上船的宁可可,突然被人一拽差点儿没站稳摔河里去。
“你这孩子干什么呢?!”总镖头怒斥:“你知道这河多深吗?人一旦掉下去有多危险知道吗?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家人赶紧带回去!”
小女孩虽然被吼得一愣,但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处境,只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绣着福字的袋子:“姐姐,这个钱袋我洗干净了,但是里面的钱花完了,今天来就是想打欠条的,我一定会还!”
宁可可站在船上看着岸边消瘦的女孩:“偷的?还是我掉了捡的?”
“偷的。”小女孩诚实且小声地说到。
这还真让宁可可一时接不上来话。
【宿主,这不就是您想要钓到的贼吗?】
怎么说呢…
她想了想:“以你的经验来讲,是我大意了呢还是你手法娴熟?”
这话有些直白,小女孩也低垂下脑袋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就算您时常注意,只要有一摆的时间眼神看向别处,我都能得手。”
“你干这一行多少年了?”宁可可属实震惊。
“不是,我、我是第一次偷东西,手眼快了些是当药童的时候,抓药练出来的。”
小女孩说到这里又鼓起勇气:“姐姐可以把我带走吗,我做饭扫地什么都能干,钱一定会还上的!”
“原因。”宁可可有些头疼,她预感接下来会听到又一段人生故事。
“姐姐,说完您能收留我吗?”
【瞧,收留这个词都用上了,坐等吃瓜!】
福袋,你真的是…悠闲。
“你好像没有资格这么问。”
小女孩纠结半晌终于开口:
“我是被师父捡来的孩子,师娘把我养大后就送进了师父所在的医馆当了药童,上月师娘进山采药摔伤了脊梁,前些日子便去了。
我没有钱,师父也不知去哪儿了,所以就想到了偷,以把师娘好生安置。”
“那点钱可不够买棺材。”
“够、够的,那条街尾有个棺材铺,买的最便宜的一个,您若不信可以去问问。”
宁可可打量了她许久,说话的眼神也没躲闪,语气还算真诚,便接着问:“你说当了药童,还负责抓药,怎么会没钱呢?”
“都是要给弟弟留着的,师父师娘把我养大这是应该的。”小女孩说到这里虽然有些低落但并没有抱怨。
话都说到这里了,住处一事自然没必要追问,收留可以,但她还是想找人打听证实一下言论。
总镖师看出宁可可的顾虑,一指不远处同样在搬送货物的船只:“还可以等半个时辰,那边卸完货,船队就得出发不能耽搁。”
他之所以这样做,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宁可可来时在船上宴请的那一顿麻花和鱼丸汤泡油条。纵使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还是第一次吃到松软又香甜的糕点,至于那油条吸足鱼汤后,更是筋道。
他不会被美食收买,但会被真诚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