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带着笑意闪着温柔的微光。讲题时修长的睫毛挡住眼睛又平添一种朦胧的美感。
本来以为是少言寡语的人,讲起题来,已经像老师们一样能说得有声有色,让人想一直听下去。
他借住在我家附近的画家家里。没过多久,母亲每天一回家,我就会听见她夸奖常奚:
清晨跑步,晚上整理笔记,不时见到作为老师的母亲就要请教几句。
八月执教先知的纪念日,他会到处询问同学和老师,征求我们对他的意见。
许多老师都对他大加夸赞:“年纪轻轻勤劳刻苦,即使未来不想做老师了,未来进入中枢院,也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说起我们临近毕业的一整年中,变化中最大的还要数云杉。
他和常奚关系最好,倒也促进云杉学习常奚的习惯。
后来还撺掇常奚住到自己家,和他一起清晨跑步,不到八个月,云杉的身形变得更加匀称。
稚子学低年级的女生和他擦肩而过时,大都站在原地围着他。
紧实的面部轮廓,高挺的鼻梁从原先鼓囊囊的脸颊上显现出来。
不作表情时淡漠俊秀。
但一看见我们,云杉挥着手大声打着招呼露出两个酒窝,又说不出的接地气。
随着我们离毕业愈来愈近,我们的生活总是充满变化。
在玩伴身边,新鲜的事物接踵而至的日子里,窥探未知的好奇心逐渐加剧。
只要一有闲暇的余地,我就会像以前一样来到一木丘上,俯瞰我还没去过的地域。
十二月,和月最盛大的日照祭典将至,道路两旁多出许多人唱起欢快的歌谣,时常引来飞鸟相伴鸣啼。
估摸着日子,偶尔能在一木丘等到刚好从琼际山回来的父亲。
我们手牵着手走在归去的道路上。
“薄暮”响起,脚步些许匆忙,但我仍旧觉得向前走的每一步伴随音乐的律动。
在映有橙黄晚霞的水田里,感受到无尽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