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南亭镇圣女祠拿走的那块石板,现在在哪里?” 晴宜听到姽婳的问题,心头就是一紧。石板他们交给李锡祥了,她也相信李锡祥并不会惧怕姽婳,因此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可坎卦石板的力量此时就在她体内。如果姽婳觊觎的不是石板本身,而是这上古大神留下的神秘力量,会不会为了抢夺这能力杀了她? 姽婳好整以暇地用指甲在晴宜眼皮上来回划着。 晴宜只得避重就轻地回答:“那石板到底是什么东西?李锡祥前辈也没说就拿走了。” “当我是傻子吗?”姽婳冷笑道,“你如果不知道,刚才你是怎么变出水来的?” 原来姽婳知道坎卦石板的能力! 晴宜绝望地问:“所以你是来杀我的吗?” “不杀你也可以。”姽婳说,“你告诉我,那个玄师老头儿是不是要收集这些石板?他跟你说过些什么?” 伏羲氏留下的八卦石板,是修补四界分隔的重要工具。这个姽婳在人鬼两界跑来跑去,似乎是为了给鬼界的某个反叛组织招揽战士,她肯定是乐于看见人鬼两界的分隔被破坏的。 晴宜觉得,纵然她能力有限,不能为李锡祥修复四界分隔提供太多帮助,却也不应该给姽婳这个潜在捣乱者提供情报。 她尽量用无辜地语气说:“我不知道,李老前辈没跟我说过这些。” 姽婳淡淡地看了她一样,走到鱼缸边,伸手逗弄着酒足饭饱后摇头摆尾的金鱼们,说:“我讨厌鱼,眼珠子鼓得难看。” 随着清脆的响声,鱼缸被她打翻在地。金鱼突遭劫难,在碎玻璃中痛苦地挣扎、扭动。 姽婳抓起一条红色的金鱼,优雅地用左手的三根手指按住鱼的头、肚子和尾巴,右手食指闪电般插进金鱼的眼窝,指甲一转,把那只鱼眼抠了出来。 晴宜露出惊恐的表情。 姽婳故意把鱼拿到她眼前,放慢动作挖出了金鱼的另一只眼睛,又把脸上只剩两个血洞的金鱼抛在晴宜脸上。 “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姽婳笑容可掬,又从衣兜里摸出两粒圆形的东西展示给晴宜,“我很擅长挖眼睛的。要不要我把你那对灵活的眼珠子也挖出来?” 那两粒东西,无疑也是两枚血淋淋的眼珠,从大小判断是人的眼睛。眼珠充盈饱满,结构完好,最外层的组织上血迹未干,似乎是刚挖出来不久。 晴宜尖叫一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感到姽婳的指甲又在她眼皮上威胁地划来划去,可她除了死死闭着眼睛,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敲门声及时地响起。 晴宜刚想喊救命,姽婳就把那两粒眼珠塞进了她的嘴里。 晴宜又恐惧又恶心,差点直接晕过去,却听姽婳说:“是你家人来了?那正好,我让他们帮忙劝劝你。” 她一边说,一边轻盈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却是姽婳和晴宜都很熟悉的一个人。 关临风看见姽婳,只吃惊了一秒,就娴熟地摸出两枚铁莲子打了过来。 姽婳侧身躲过,解下腰间红练挥出,笑道:“这么猴急?见了人家,连招呼都不打就要上手?” 关临风左手挡开飞来的红带,右手再发出两枚铁莲子,沉声问:“晴宜呢?” “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这么关心她。真让人家这种老相好吃醋。”姽婳故作娇嗔地撅了噘嘴,像跳舞一样挥动着红练,将铁莲子逐一打飞,左手的红练顺势在半空一卷,往关临风腰上缠去。 关临风懒得跟她胡搅蛮缠,左足点地旋出两步,绕到红练外侧,跟着催动玄气快速前冲,向房门内抢去。 姽婳将右手的红练舞成波浪,封住了房门,嘴上还不停地刺激关临风:“人说关心则乱,果然不假。小风,你平日的精明都去哪儿了?你闹出这么大动静,那小姑娘都不出声,显然她已经让我杀掉了呀!” 关临风自然不会理会她。道理很简单,如果她已经杀了晴宜,这时候为什么还要拦着他进屋?他知道姽婳是想逼他抢攻,因此反而放慢了招式,一边变换步法躲开不断袭来的红带,一边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晴宜家住的是高层公寓,门外是狭长的走廊。姽婳的红带受走廊墙壁限制,只能直线进退,横向转圜的余地很小。 关临风看出这一点后,突然向后猛退。 姽婳正占着上风,哪肯轻易放过他,手臂一振,将手中红练全部放出。 关临风退得极快。 红带如影随形,贴着他的脸一路直追。但红练毕竟是软物,放出一定长度后,末端开始下垂,便再够不到关临风。 姽婳恋战,身形一晃,人也追出了门外。 关临风本就是佯退诱她离开屋门,立刻向左虚晃一下,待红练向左边卷来时,他猛得往后一仰,从红练下方钻过,闪到走廊右侧,以最快的速度向屋内冲去。 姽婳发觉上当,再要阻拦,红练已无法在狭窄的走廊内掉头。她见关临风已经抢到门口,当机立断收了兵器,双手在胸前结印,竟凭空变出一个火球,向关临风掷了过去。 关临风感觉到热浪从后背处逼来,立刻向前扑倒,险险避过火球。 火球飞进屋内,正落在门厅角落里一堆废报纸上。报纸立刻燃烧起来。 关临风不及起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