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
卸去面具的声音不再沉闷，而是温润冷峭：“还有这个，先都收走吧。”
他将手中的面具递给十七，十七接过，道了声“是”，便离开了池边。
池中男子转过身轻闭上眼，静静听了一会蝉鸣，正侧身用右手舀着池水的功夫，只听得背后一句女子慵懒的呼唤。
是十余年前常伴在耳边的一词：美人。
他刚转头，便见那肖家小姐站在池边，脸颊泛红，迷迷糊糊的样子。
她几步走向自己，一个踉跄，摔在池中，正巧摔在自己怀里。
她芊芊玉手，正触在他的胸膛。她似乎愣了一下，望了望手边，又迷糊地望了望眼前人。
二人就这般对视了几秒。
直到她突然叫出声：“这水怎么这么冷！”
她一个激灵退后，在浅水里扑腾着。
好巧不巧，这会儿十七又来了，他带着自家大人的换洗衣物，一脸诧异的出现。
“大人？肖小姐？你们？”十七捂嘴，眼里却带着几分嘲意。
“十七，把我外衣拿来，先给肖小姐披上。”他无奈扶起面前醉醺醺的肖家小姐，将她一把抱上地面。
十七走来，将自家大人的外衣披在这肖小姐的身上。
“你是十七？”云琬坐在池边，见少年郎给自己披上温暖的外衣，双脚垂在池边晃荡着，右手比划道，“你叫十七，那谁是十八？”
“...”
“肖小姐，你醉了。”十七道。
“没醉没醉。”云琬挥手道，“你叫十七，那你家大人叫什么呀？”
说罢，她回头看了看池子里的男人。
“萧漓。”他回道。
“嗯，好吧。”云琬转了转头，她甩起脚，搅得池中的泉水溅起水花，“我叫肖婉，肖家，小小姐！”
说罢，嘻嘻笑了起来。
十七见她毫无要醒酒的样子，怕这肖家小姐再闹下去触到自家主人的逆鳞，便唤了人将她连哄带骗诓走。
冷泉边终于安静，萧漓见人走了，方才从池中走出，换上外衣。
“大人，这肖家小小姐，不是叫肖语嫣吗？”十七端着盛衣物的木盘，疑惑问道，“那是她醉了新给自己起的名字？还是捉弄大人的把戏？”
“去查查这位肖家小姐。”萧漓道。他微微歪头，思量着，就算是富商的女儿，也该害怕自己的传闻。可此人行事反常，每一步都在他意料外。
“大人在想什么？”十七见自家大人的模样，疑惑问道。
萧漓没有回答。这样古怪的疯丫头并不常见，倒更让他想起另一个人。
“大人？”十七见他发愣，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叫暗影卫去查。”他对十七吩咐道，“去查查这个肖家小姐，到底来自何方。”
“是！”十七道。
萧漓往寝殿走去。
“大人不是吩咐过一次了么？”十七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