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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4)

…有点一样,又有点不一样。”

王震球的意思我明白,他不可能在公司待一辈子,就算他不带我去暗堡,总有一天也会有别的人找到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那些人找上门之前改变我的命格。

我告诉他,我去。

一到遵义,我俩就分道扬镳。王震球要去执行任务,而我要去打工挣钱,攒够了车票再回四川。

临别时,我向他要了电话号码。他以为我被夺舍了,一把捂住我的天灵盖开始念咒,我正想解释,他又故作西子捧心,伤春悲秋地感叹我见色忘义,和他认识两年了,都没想过这茬事,一遇上那个武当道长,就……啧啧啧,啧啧啧。

他说得对,所以我一句话都没反驳,而且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便请他吃了一份凉皮。

我在贵州晃荡两个月,学会了做麻辣油炸土豆,于是白天走街串巷地卖炸土豆,晚上去夜市卖蓝色小药丸,时常和贴膜的卖瓜的一起被城管追得四处乱窜,生意却意外地不错。

我在贴膜的摊子那里买了一个手机,老板自称贴膜天师,还精通各种电子设备,因此我用两碗麻辣土豆纳了投名状,让他教我用手机。

听说我不用手机,他比王也还震惊,手一抖,膜就给客人贴歪了。

我笑话他名不副实,他盯着满屏的气泡,唉声叹气地抱怨,自从我在他旁边卖药丸后,他已经莫名其妙地手滑好几次了。

我说,明天我就不在这里摆摊了。

老板惊诧地看了我一眼问,不是卖得好好的?

我笑答,再待下去您这贴膜天师的名号可就保不住了。

老板深以为然,的确,这几天失手的次数太多了,不合逻辑。

那天晚上收摊后,我捧着手机把王震球的号码存了进去,又从背包里翻出放了快两个月的纸条,存好王也的手机号。

盛夏已过,漫天星河犹如画卷,徐徐展开,凉爽的晚风吹进幽深的树林,蛙声蝉鸣不绝于耳。

已经很晚了,我躺在长椅上数星星,晚饭吃得太早,饥肠辘辘地睡不着觉,拿出手机想给王震球打电话,铃声响了好一阵没人接。

我点开王也的联系界面,非常紧张地编辑了一条短信,紧张到情不自禁地直起身:

[王也道长,我是秋沱,晚上好。我买手机啦,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贴膜天师不仅教我怎么发短信,还教我怎么用颜文字。他说,多用颜文字,显得你这个人亲切友善好相处。

我在一堆颜表情里斟酌了很久,选了这个看起来比较亲切又比较稳重的。

编辑完成,发送。

修道之人讲究养生,这么晚一定已经休息了。

我不抱什么希望地躺回长椅,揣上手机继续跷脚看星星。

叮咚。

岑寂空旷的夜色下,一个小小的电子音骤然响起。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翻身而起,不可置信地盯着微微发亮的手机屏幕,上面明晃晃地显出王也的名字。

我以为是自己数星星数得眼花缭乱,出现了幻觉。

手机左上角的信号灯却有规律地闪烁着,贴膜天师说,如果这个灯在闪,就表示我有新的信息。

我屏气凝神地划开锁屏,果然看见一条未读短信在任务栏跳动。

是王也发来的:

[哈哈,我说是谁这么晚还给我发短信呢,恭喜恭喜呀。]

我来来回回读了两遍,心情很好,斟字酌句地打字:

[谢谢道长~我明天要去成都了,从贵阳出发,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以后一定去武当找你玩ヽ(??▽?)ノ]

那边很久没有回复,我想他大概是睡着了,于是也在长椅上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给王震球发了我明天要去成都的信息后,在满目星光下渐渐合拢了眼睛。

隔天我上了去成都的列车,坐在三人座的中间,一左一右都是体型非常稳重的乘客,尽管每个座位都有扶手椅隔开,我仍旧坐得非常艰难,头不偏不倚地搁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打瞌睡。

靠窗的男人忽然问我,妹儿,你一个人去成都啊?

我谨慎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摇头。

他接着问,你朋友没在这个车厢哇?

我点点头,随手往前一指,说,他们在那儿。

男人哈哈一笑,我疑惑他在笑什么,他意味深长地指出那边坐的是一个夕阳红旅游团。

我愣了愣,心底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坐在靠过道一侧,戴着贝雷帽的男人也开口了。

他说,终于逮到你了,秋沱。

冷汗从掌心冒出,大脑宕机了几秒后,我认出了这个熟悉的声音。

就在前一天晚上,他还在抱怨我让他的贴膜技术出现断崖式下跌。

我和他连续三四天晚上在广场角落碰头,他成天大裤衩白背心,顶着一个滑溜溜的光头坐在桌子后面给别人贴膜,今天戴上帽子换了衣服,我竟然没有认出来。

列车平稳地往成都行驶,阳光刺破云层,炙热地烘烤着大地,我手脚冰凉地坐在座椅上,等待广播通知到站的声音。

他们是几年前抓我的全性,这两个人运气好,没和我怎么接触,因此躲过了那一劫。当他们回到那里,恐怕只能得到一个血迹斑驳的空屋子,和同伴几乎全部离奇去世的消息。

伪装成贴膜老板的男人说,我很能跑,他们足足找了三年,终于在贵州找到我。为了防止我逃跑,专门把逮我的地点放在火车上,他们虽然暂时不能下手,但我也无处可逃,只要等列车到达成都,我的死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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