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是什么老古董,两个人踏实过日子要紧。仪式这些等尘埃落地再补也是没问题的,到时热热闹闹说不定还能凑个双喜临门。”
“您的菜已经上齐了。”服务员站在门口,说完拿着托盘安静退出。
饭桌上寂静,张父听得云里雾里,露出和陆信嘉同样疑惑的表情。
茶汤热气散去,张母放下杯子,重新泡上一壶给对面满上茶水。
“这是老班章的熟普,性温和,不像铁观音性凉。”她悠然道,“我们女人也要学着对自己好一点不是吗?”
走廊上
张施英追出去拦住陆信珍。
“让开。”
“不让。”
“刺仔。”(流氓)
“信珍,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我们当初说好了。”
“说好了也可以变。”
陆信珍自觉自己不算聪明。待人接物也比别人慢半拍,但是她家开餐厅接触三教九流人还是见得多的,再蠢也该明白张施英什么心思。
“你一开始是不是就在骗我?”
走廊上的射灯忽明忽暗,两人相对而立。
明灭的灯影滑过沉沉目光,“我承认你就能给我机会吗?”
张施英握住她的手。
包厢里突然传出陆母尖刺的却嘹亮的声音就像黑夜里的大瓦灯把所到之处照成一片死白,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也不是什么老古董,两个人踏实过日子要紧……”
陆信珍听着,脸由通红变成惨白。
她抽回手低下头,天花板的灯挣扎几下熄灭,笼罩的阴影让她的表情晦暗不清,只能看见一个僵硬的轮廓。
“不行,假的就是假的。我会跟爸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