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战澜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慕炎的影子。 随后她摇了摇头看向柳溪,“不会吧,没有男人值得我再冒险!” 战澜俯下身子看着柳溪的眼睛,狡黠一笑,“不过你不要学我,你未来的夫君敢对你不好,我就帮你一刀一刀刮了他,再给你换一个,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哎呀,姑娘,你又胡说!”柳溪露出了独属于女儿家的娇羞。 柳溪看着战澜轻松的表情,只有她知道,战澜说出没有人值得她再冒险这句话的背后,到底有多沉重。 被爱的人背叛,满门皆亡! 多年真心付出,换来凄惨结局。 这种痛跨越了她的两辈子,难道说姑娘此生真的找不到真爱之人,度过一生吗? 柳溪有点心疼战澜,若是她家姑娘决定终身不嫁,她也会陪伴左右。 ...... 慕炎和战澜闹别扭,一整天都神情不悦,吓得朱雀连战澜的名字都不敢提。 因为,在他冷漠的威压下,朱雀快窒息了。 小白也很有眼力见地不去打扰他的主人,和朱雀大眼瞪小眼。 战澜没有再去想昨晚的事情,她也没闲着,忙着给二房找点事情做。 再过几日她就要去黑风关了,走之前得把二房搅弄到鸡飞狗跳才好啊! ...... 将军府二房宅院。 张氏每日辛苦照顾自己瘫在床上的丈夫,她心里起了疑惑,为什么现在的战信诚和生病前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 以前,她说什么战信诚就听什么,但是眼下,战信诚就算是偶尔清醒,也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 战信诚看她的目光里,已经没有爱意了,张氏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难道说战信诚体内的情花蛊虫死了! 她又惊又怕,好在战信诚的诊金都是出自她的娘家,她也好拿捏自己的丈夫。 只是想到自己的儿子惨死,张氏还是会忍不住每日以泪洗面。 战信诚醒来就看到张氏哭哭啼啼的那张脸,以前他觉得张氏爱哭是因为伤春悲秋的小女人情怀。 现在看起来,张氏就像是一个怨妇一样,让人生厌。 张氏因为战风和战梨落的事情,最近这个月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也不爱打扮自己了,怎么看,怎么像是老妈子。 战信诚对她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与此同时,他对于两个年轻小妾的期待就更多了。 他做梦都盼望着自己的母亲王氏,能给他带回小妾们怀孕的好消息。 王氏这边,每日都让大夫给两个妾室把脉。 她有时候还去小院里去看望两个小妾,问她们最近有没有什么害喜的反应,可是一直都没有听到好消息。 眼看他们同房都月余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王氏很是焦灼。 刘嬷嬷安慰道:“老夫人,老天爷会心疼二老爷的,一定会为二房留下子嗣的。” 王氏看着两个妾室道:“你们好好养身子,有任何的反应,立刻让婆子告知我。” “是,老夫人!”两个妾室躬身目送王氏离开。 终于,张氏在一个婆子鬼鬼祟祟同刘嬷嬷传信的时候,发现了端倪。 她发现老夫人最近经常出门,按理说,战信诚受伤如此严重,老夫人应该没有心思出门的。 这个时候出门一定有要紧的事,而且刘嬷嬷和那个婆子见面好像是背着她的,这引起了张氏的怀疑。 终于,张氏跟上了那个报信的婆子,到了战信诚私藏小妾的院子。 张氏竟然在小院里看到了府里的下人,她愕然看到两个美妇人从屋内走了出来,其中一人问道:“你找谁?” 张氏看向了认出她身份的下人,下人在她面前跪了下来,说道:“二夫人,是老夫人让奴婢来这里的!” 两人美妇人听到来人是二夫人,还没有名分的两人,也都齐齐跪了下来。 张氏看到眼前的情形,一种不安涌上心头,她冷眼走到两个美妇人身边,两只手薅起她们的头发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丫鬟支支吾吾,两个美妇人不敢反抗。 直到张氏对着身后的两个护院说道:“给我打,我倒要看看这两个狐狸精说不说!” “住手!”王氏刚好带大夫为两个小妾把脉,就看到了张氏扯着两个小妾的头发如同泼妇一般。 张氏回眸看婆母,于是松开了两人的头发。 王氏怒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以前还端庄一些,现在形同泼妇!” 张氏自从失去了儿子战风,女儿战梨落也成了那副鬼样子,丈夫又那样要死不活之后,她性格变得越来越暴躁。 现在竟然形同泼妇了。 是谁让她变成这样的! 张氏迎上王氏高高在上的目光道:“母亲,您让我娘家为我的夫君养着伤,您还给他养着两个小妾,我们张家的银子到底是给我的夫君看病了,还是养这两个狐狸精了?” 王氏的虎头拐杖敲在地面上咚咚响,当家主母的威严顷刻间泄露出来,她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