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消息,司鼓的能力觉醒了。
这证明她确实是个真正的祸种,并不是一个被误捕的大冤种。
哇耶,棒极了。(语气平静)
现在的她已经感觉不到饥饿、困乏、疲惫等负面状态,直到最近,甚至连睡眠都可以完全省去了。
为了不被研究员们发现异样,司鼓只能每天躺平,闭眼发呆。
至于进食,就更简单了,只要演技好,顿顿能光盘。
呕。
提供食物的时间是严格规定的,一来使祸种们养成定时吃饭的好习惯,二来有助于研究员们排除变数,便于整理数据。
不过今天有意外,超过了规定时间,餐车却迟迟不到。对此,司鼓很开心。
司鼓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杯子,容量无限,里面装的是类似于水的物质,所储存的能量简直无穷无尽。
普通人的能量会流失,需要通过各种活动进行补充,但最终还是会流尽,面临死亡。
司鼓则不同,生生不息,并且没有掠夺的气息。她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从其他生物中获取能量。
在发现自己的异变后,司鼓脑洞大开,产生了一个猜想。如果某天这个杯子碎了,或者能量溢出,可能会发生什么。
那些能量又会去哪里。
针对祸种的某些过激行为,房间的墙壁和地板都被特殊材料铺满,遭到剧烈撞击,就会软化。
在这里,司鼓这个杯子是不可能碎的,而且毫无征兆的举动,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
被关进研究所的时候,司鼓被关押在可移动的单人牢房,由一支小队负责,竖着推进去。
她可不想再被抬着出去,也不想被电击。
别当她不知道,这个地板下面有通电。每次有人进来和她交流时,脚下的温度都会产生变化,就等着电她。
每当这时候,面前的人的笑容就显得很耐人寻味,反正被电的肯定只有四十四。
房间的门被打开,没有任何声响,推着餐车的员工一言不发。同样的,司鼓也很沉默。
前者是因为没有资格和祸种对话,后者则是因为悲从中来。
痛苦总会到来,她只能接受。
在数十人的注视下,掩饰自己的不同和变化。为了不被进一步研究,司鼓真的很能忍。
即便厌恶这些食物,她也能保持表情不变,并且进行有规律的咀嚼和吞咽。
所幸,研究所对四十四的耐心很高,一直没有采取强制措施,使她一直没有暴露自己的特殊。
惨白的灯光下,银制的餐盘上托着半圆形的餐具盖,反射的光弧刺到了司鼓的眼睛,使她不禁皱眉。
她的皮肤同样很白皙,在无法触碰自然阳光的房间内生活,再过不久,她可能会白到一种病态的程度。
司鼓伸出手,瘦削的指节握住上面的柄,毫无防备的掀开了它。但和平时不同,她看到的不是今天的食物,而是一道异常刺眼的白光。
它比任何存在都要刺眼,在目视的下一秒,司鼓的视线便被无情剥夺,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不断涌出,流速愈来愈快,同时被她捕捉到的,是一声巨响。
砰!
异变突发,研究所的每个区域集体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响亮且富有节奏感,让人感到紧迫和慌乱。
这、这餐盘里的根本就不是食物!
“可恶,”司鼓咒骂出声,双手捂住眼睛,试图抹去那些异物,继续骂道,“到底是哪个混蛋弄的!别让我知道!”
其实司鼓一点都不疼,但这并不妨碍她骂人。
她的身上满是鲜血,衣服却完好无损,和之前一模一样。而那些伤口,全都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快速愈合。
就连痛楚都来不及被司鼓察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她身上沾染着鲜血,恐怕没有人能想到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等司鼓恢复视线,透过朦胧的血色环顾四周后,下意识放慢了呼吸。
牢不可破的玻璃墙此时破碎不堪,锋利的碎片和鲜血满地都是,部分直接刺在那些研究员身上,触目惊心。
他们的表情全都定格在迷茫上,可能至死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次的袭击实在是惊人,但重点不是它的破坏性,而是它居然可以逃过研究所的严密侦探,被送到四十四面前。
这些研究人员可以说是对方送给四十四的陪葬品。可司鼓命大,因为不知名的能力逃过一劫。
而且,这可是逃跑的好时机!
这些日子的遭遇对她的认知产生了一些影响和改变,最明显的是,现在的司鼓格外重视和追求外面的世界。
以前垂手可得,现在却需要自己争取,一想到可以逃出去,司鼓就觉得激动。这使她忽视了眼前如同地狱绘图的惨景,也淡化了心中的恐惧和惊悚。
警铃还在作响,她必须先离开这里。
不能从她的房间出去,外面肯定还布置着控制她的设施,能走的地方便只剩下玻璃墙对面的门。
司鼓打量被炸毁的玻璃墙,确认高度后,直接上手抓住边缘,借力往里翻。
只能说这次袭击的破坏力太大,毁掉了最牢固的隔离墙,让司鼓钻了空子,能走那些研究员的通道,避开前来的捕捉小队。
双手血迹斑斑,手心也被划破,碎片扎入其中,但血却没有流出。
伤口愈合得快,那些刺入血肉的异物很快就被挤出,掉落在地,只有那些碎片上沾着点血。
让司鼓感到意外的是,居然还有活人。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