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品。
他是‘信徒’之一,参加了这次的‘集会’。
总是追着他们咬的格里终于踢到铁板,即将被处以火刑,男人发自心底感到开心。
他的居住地远离中心,但又没沦落到‘集装箱’,不过要想回去,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路程。
男人哼着曲,越走越快,直到看到自己的家,他走到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后便走了进去。
和往常一模一样,直到他发现灯泡坏了。
“啊!”
他刚向前踏出一步,便被绊倒在地,脸着地,摔得眼冒金星。
咚!
同时,一堆金币被砸到他身上,有的刚好砸中眼睛,带来的刺痛异常明显,让他疼得直抽气。
他的反应很快,没有咒骂,而是直起身,问道:“你是要钱吗?都给你,都给你。”
眼前一片模糊,泪水滴落,男人主动示弱,他以为对方来自‘集装箱’,只是缺钱而已。
可惜的是,他没猜对客人的意图。
司鼓坐在单人沙发上,下面垫着长袍,以免自己沾到一些不妙的东西。
她抬起下巴,扫视对方,鼻子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之前在‘集会’上,有人冲她大喊,嘴里冒出的就是这股味道,很臭。有缘的是,司鼓和他是从同一个洞口出来的,并且,她知道对方离开的方向。
从那时起,他便被盯上了。
不去理会脑洞大开的男人,司鼓看向一旁的黑团,他果然很聪明,开锁学得很快。
没得到回应,男人有些慌,但不多。他故作冷静,说道:“我们或许认识,别这么冲动……”
意味深长的话,看样子,‘信徒’在U国还挺吃得开的。
除去被她的能力‘恢复’的金币,司鼓手中还有一枚金币,之前她对上面的人很眼熟。
现在她知道了。
那是U国近二十年内最知名的生物学家,年近四十,死于‘意外’。
“啊!”
又一次被金币砸中,虽然不疼,但倍感屈辱,让男人很气恼。
他的视线逐渐恢复正常,周围一片漆黑,但这并不妨碍他看清面前的金币,就在他手边。
‘嗬’的一声,男人瞳孔放大,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因为他居然看到了金币。
而这些花纹不同的金币,本应该在壁龛当中。
“大、 大人!”
他慌乱地说道,完全不顾地面上的金币,直直地磕头,声音发颤:“我、我……”
长久的沉默,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如果面前的是人类,他还可以拼一下,但面前的人,不对!
是‘造物’!是比他们都要优等的存在!
男人曾经看见过神迹,从那之后,他每晚都会惊醒,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
直到加入了‘信徒’,他才觉得这个世界变得美丽起来,他不再彷徨,不再恐惧。
他们侍奉‘造物’,歌颂‘祸种’的美名,这样的他们,最后一定也会被接纳,或是活得更久。
确定了……司鼓不善地眯起眼睛,看向地上的男人。
在U国,‘信徒’的繁荣是某位祸种的杰作。
如果是想得到奉承,何必要让‘信徒’费尽心思的杀死这些人,而且,‘信徒’生活得太安逸了。
这个‘祸种’在和U国的某位高层合作。
后者为‘信徒’打掩护,金币上的都是大人物,他们的死总能带动什么,赚取什么。
01还是11,或者两个都有,毕竟他们‘血缘相融’。
司鼓曾想过列位四的祸种,但他在监狱里,她就算想接触也没办法。更何况,她其实并不在意。
她没有多一个便宜亲戚的打算。
男人吓得几乎要晕厥,他不知道,只要自己抬起头,看一眼,就会彻底沉沦。
他确实感受到了‘气息’,可在他的衣兜里,那一枚新得到的金币正发着光芒,摄人心魄。
咚。
看出司鼓的不耐,黑团直接打晕了对方,力气十足,但应该没事。
因为他们还需要利用他。
临走前,司鼓将金币和长袍直接扔在男人身上,希望他能更加恐惧些,最好闹到他的‘神明’面前。
‘信徒’不能留,尤其是他们主张‘美名祸种’,却做着愚蠢的事情。
司鼓不想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四处树敌。
U国的夜晚很短暂,天已经蒙蒙亮。
司鼓和黑团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小乡镇,只有几户人家,但是面朝大海,能看到美丽的海平线。
再往里走,则是‘集装箱’的居民聚集的地方,距离这里还很远。
这时,一阵动听的歌声响起,如同人鱼的求偶曲,惹人驻足。黑团藏在影子里,其他人还在梦乡,司鼓是唯一的听众。
她望向那块礁石,上面稳稳当当地站着一个人。
他没穿上衣,露出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肉饱满,看起来很有力气。似乎是察觉到了司鼓的视线,他停止唱歌,整张脸都转过来。
恰好海风吹过,亚麻色的长发随风飞舞,却掩盖不住他的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
看似温驯,但却莫名有种危险的气质,如同上岸捕食的人鱼,只是暂时收起利牙,让猎物放松警惕。
忽地,他盯着司鼓露出笑容,一瞬间,他的整张脸都被点亮。
矛盾。
这个有着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