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
来到了贝律川的身边、
“贝律川,起来,吃葡萄了。”看到瘫在靠垫上,慵懒得一批的贝律川,阮筝就不爽。
贝律川看了眼碗里的葡萄,
又皱眉发作了:
“这样的葡萄,你让我怎么吃?”
他拿起一颗葡萄,神色恹恹。
阮筝奇怪极了。
还能怎么吃,放进嘴里,把皮吐出来呗。
难道贝律川以前,都不是那么吃的吗?
贝律川说的话,在阮筝听来,就像是故意找茬一样:
“我要你亲手把葡萄皮都剥好了,再一粒一粒喂进我嘴里。”
“吃葡萄很麻烦,如果没人剥皮,我宁可不吃。”
那你别吃了吧。
阮筝在心里暗暗地怼他。
对贝律川的公主习性,阮筝真是无了大语了。
原来还有这种要求高的作精男啊!
但是没办法,
之前那么多活都已经做了,
阮筝觉得,自己不能半途而废,功亏一篑。
她努力地上扬嘴角,露出一个和善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好。”
她一边说,一边狠狠地剥着葡萄的皮,
葡萄的汁水,顿时溅到了贝律川的嘴角。
他丝毫不为所动,玩味地舔了舔:
“好甜。”
阮筝承认,这一局,是她败了。
但是,接下来,看你还怎么接招?
“吃吧吃吧吃吧!“阮筝就像是装填弹药一样,快速地把葡萄接连不断地喂进贝律川嘴里。
贝律川没反应过来,差点被她喂得呛死。
他剧烈地咳嗽了半分钟,
咳嗽得眼圈都发红了,
浑身也因为咳嗽之后的无力,
而发起枓来。
“你这是故意在玩我啊!”等到恢复过来,贝律川啧了声。
“你不也是故意在玩我吗?”阮筝终于卸下了虚伪的微笑面具。
“算了,无聊,你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吧。”贝律川算是彻底被阮筝给弄扫兴了。
阮筝对此求之不得,
快乐地转身就走。
她早就在等着贝律川的这一句话了。
故意把事情搞砸,
让对方发现自己的能力之差,
就不会把太多的事情,压在自己的头上了。
看来,这种方法,还是挺有作用的嘛。
……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阮筝一下子就把房门紧紧地锁上。
又再三确认了几次,
还不放心。
她怕贝律川兽性大发,半夜撬锁偷袭她。
她看着门,思考了片刻,
又把一个椅子,
一堆柜子,抵在了房门口。
干完了这些体力活,
她累得满身大汗,都要呼不上气了。
但是,看着那一大堆重量级的物品,抵在门前,
阮筝可以彻底放心,
她在这里非常安全。
……
洗完了澡之后,阮筝穿着睡袍,擦干了湿漉漉的长发,
回到了自己的庆上。
她回想起了贝律川之前很欠扁的一句话,紧紧地攥起了拳头。
“你怎么对我那么热情?”
“难道,你之前就暗恋我了,只是因为害羞,不好意思说,才拒绝了我的邀请?”
当时她真是气的呀,
把牙都快咬碎了,
才没当场爆发出来。
世间怎会有如此自恋不要脸的人啊!
她越想越怒。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阮筝,隐忍!
阮筝在心里,自己对自己说话。
但是,贝律川那些烦人的话语,像是魔音贯耳,接连不断地在脑子里循环。
“这就等不及了?”
“就那么想跟我走?”
“虽然我喜欢积极的类型,但是也不用一上来就那么热情吧。”
当时自己回他的,只是让他闭嘴,嫌弃他烦。
现在想想,明明可以把他骂得狗血喷头啊。
阮筝越想,就越是在心里妙语连珠,
可是,生气的是,
为什么当时,她就是想不出来那些话呢?
阮筝恨不得现在就把贝律川拎出来,
让他重复一遍之前说过的气人的话,
然后自己用现在想出来话回怼。
可是,这是怎么都不可能做到的。
如果真的那样做,估计贝律川会被自己的要求笑破肚皮。
看到他那张可恨的脸大笑的样子,她估计会更加生气吧。
唉,为什么自己总是要等到事后,
才会想到怼人的话呢。
太可惜了!
阮筝越想越生气。
不仅是对贝律川,更是对自己。
可以说,今天和贝律川见了个面,
她把之前二十年的气,都给生了。
啊啊啊!
感觉她如果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会折寿十几年的!
钱难赚,屎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