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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2 / 5)

“那些不会做工,不识字的,不也自有法子。”

“如果被人赠语,婉转拒绝,是无意吗?”

“真无意,哪耐烦。”

田夏看到将军刚才的态度,想想也是。

不多问了,继续埋头写她的小论文。

洛水碰了个大钉子,只觉得狼狈不堪,一路奔回房。

从桌上抄起剪子,把香囊剪成碎片,干花布屑洒了一地。

剪碎了还不满意,又跪在地上,用剪刀头猛戳碎布。

她贴身侍女素素见了,忙拉住她手:“小心,别伤了自个儿!”

洛水瘫坐在地上,抓散头发,大哭起来:“若是伤了,能让他挂念几分,就伤得再重,我也愿意,为什么他眼里就是容不下我?那个不忠不贞的下贱货,哪一点比我好?”

素素扶起洛水,在她耳边轻语:“那齐女,怕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蛊惑主君,害得夫人倍受冷落。”

洛水把剪刀扎进毛毯里:“对!都是那贱人不好,再这么下去,姚大哥就要给她祸害惨了!”

素素提议:“不如找秋玲,搭伴去君母那儿说道说道。”

洛水拔出剪子,朝外一丢,泪珠还挂在脸上,就冷笑了一声:“秋玲?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她娘贱婢一个,她又能好到哪去?本来在家里就是哪头都要讨好的,被伤成那样也不敢吭一声,能指望她什么?再说了,姚大哥处处都跟君母作对,君母也不知怎么想的,许我嫁,又不许我亲近他,事到如今,谁能帮我?”

素素说:“眼前受宠不怕,要防的是日后,婢子以前在秋玲她娘那里服侍过一阵子,她生了秋玲以后,不知把什么药掺进羹汤里,连服半年,后来无故小产,就再也怀不上了。”

洛水听了,新奇得很:“哪有自个儿不要生的道理?”

素素小声道:“那女子出身下贱,却比大房受宠,生了女儿还能用上,倘若日后再生儿子,怕起是非,叫她服药断产,也是万不得已的事。”

洛水想也不想:“你说的这个,有什么相干?”

素素笑了一下:“夫人你想,齐女若生儿子,以主君眼下对她的盛宠,必嘱意她的孩子承继国业,君母年岁老大,倘若她不在了,齐女凭子得势,你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洛水咬起指甲:“你的意思是,给齐女投药?不行不行,万一被查出来,姚大哥断不能饶我。”

素素对此颇有经验:“那药,长期少量服用,日日不间断,剐胎于无形,投医问诊,也查不出毒性。”

洛水被说得有些心动,左思右想,仍不肯松口:“这法子不成,好歹有一半儿是我姚大哥的呢,我断不能害姚大哥的孩子。”

素素见说不动她,又生一计:“那不如,将齐女与门客私奔的事传扬开,女子私德败坏,受万人唾骂,即便将来有子,也不易被立为世子。”

洛水白了她一眼:“这事儿哪还是秘密呀,你当她名声还不够臭的?偏姚大哥不管,姚大哥都不管,旁人算什么东西。”

“是要叫她罪上加罪,便是主君,怕也不能容忍了。”

素素见洛水不能领会,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皮袋子,递给洛水:

“夫人可知这是什么?”

洛水打开袋子。

里面装有一条叠起的白绢。

展开白绢,见绢上写有文字。

两种字迹。

素素道:“这是男女传情的诗句。”

她在洛水耳边,轻轻把诗句念了一遍。

洛水面上一红,嗔道:“谁写的?好不知羞!”

素素笑道:“这鱼袋是婢子从浍河出水道捞上来的,这浍河直通宫外,有进水和出水两条水道,也就是说咱们这内宫里,有个女子与宫外男子流水寄书,相互传情。”

素素指向白绢:“这是束衣大带上的,与女子私通的人,想必有些身份。”

洛水依旧糊涂:“这又如何?你想叫我查出是哪个宫女私通外人,以便立功吗?除了齐女,哼!姚大哥可从来不过问内宫的事。”

素素道:“倘若这情诗是齐女寄的,夫人觉得,主君会不会过问?”

洛水一愣:“你又怎么知道?”

素素眉梢一挑,在洛水耳边悄语一句。

“还有这样的事?可万一不是她呢?”

“只要夫人一句话,即便不是,婢子也管教它是。”

洛水这才领会过来:“若寄书的宫女出来认罪,又该怎么办?”

素素打开扇子,给洛水扇了扇风:“私通这大罪,谁会认?谁敢呀?巴不得能找一个替罪羊,欢喜还来不及,齐女不知廉耻与门客私奔,咱们总要想个法子,让她再犯一次,主君能容她一次,还能再容第二次吗?”

洛水仍是踌躇不定。

素素道:“齐女本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八成就是她,即便不是,也叫这私通罪名坐实在她头上,有她曾经与门客勾搭的丑事,谁会不信?主君再怎么宠她,难道还能容许她在眼皮子底下犯事?即便往最好了说,不降大罪,是个男人,心里定然不舒服,宠爱不复从前,到时夫人有千百种法子,能让主君觉出你的好来。”

洛水想起大公子冷漠的面孔,以前就算有机会见面,也从来得不到他一眼。

如果他对谁都一样,还就罢了。

偏偏对一个背叛过他的下贱女人衷情。

外面对他的坏风评,大半拜齐女所赐。

洛水对今日之耻实在不能释怀,又听人百般挑唆,一咬牙,非要扳回一城才能甘心。

“你要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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