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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2 / 5)

哪肯出钱?还不是主仆一窝,要把老奴钓上他们的钩子?”

“却怎么又扯上了唐医士?”

“那蛮丫头与人私斗,老奴打了她板子,倒也不是多重的伤,主人家心疼,叫吕回使钱给唐大人买药治伤,还叫老奴当宝贝样供着那丫头,老奴本不愿坏了规矩,他就使这话来唬老奴,说他夫人往后还是这唐国的第一夫人!”

唐医士有意打听过,觉得吕回说的未必是虚,而且既被牵脱上,哪能撇清?几番衡量之下,便道:

“回禀君母,小人跟吕管事确是旧识,他以前常使些小钱,叫小人照顾奴房那些害了病又治不了的,只因奴房管事的往日里不知收了多少人贿赂,只要肯花钱的,就能买到闲活,把那些苦活,都给没钱孝敬她的人做,她还把下奴分作三六九等,吃穿用的,都按等次分发,不知克扣了多少,小人收点儿跑腿费,拿的都是残渣剩药,治活了是积阴禄,活不了的,也算尽了心。”

卫喜姑一听,尖声道:“你俩一裤子兜的,能安什么好心?吕回拿上头的好处,跟你摊罢了,你俩合伙捞主子的钱,把大头私吞下来,才拿些烂渣做样子,还编排起我的不是来?他主子要他拿来照顾丫头的钱,他吞了多少?你分了多少?”

“卫管事的作派有谁不知?吕回照顾下奴,那是情分,我救与不救都是本分,砸在卫管事手上的,却不知有多少条人命。”

“你敢污蔑老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卫喜姑急了,一时本性毕露,扬手要打唐医士,被两个壮仆按下。

她哪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刘夫人眼睛里。

本来是受默许的。

这下被唐叶直捅出来,往后也就默许不成了。

卫喜姑却还不知收敛。

“君母有所不知,吕回向来抠搜,这回舍得使钱,还不全是为了锦儿那丫头?他借着上药的由头,把那丫头上上下下都摸遍了,便他是个早阉了的,那丫头也算不上干净了。”

刘夫人望向匍匐在地,一声不吭的田夏。

该她出头时,她倒变成缩头乌龟。

叫两个不成样子的东西在这殿堂上互咬,尽说些脏耳朵的话。

真恨不能一脚把她踩进砖板缝儿里。

御喜喝住卫喜姑,免得她再吐出不该吐的,当下宣了旨意:

“吕回虽从主人之命,受贿行实,罚四十大板,逐出宫门,唐叶收贿,先令革去医职,下监候审,卫喜姑受贿作恶,苛虐下奴,私吞公奉,败坏宫廷,罪不容赦,施以乱棍之刑!”

卫喜姑顿时全身瘫软,伏地哭喊求饶。

御喜当即命人堵了她的嘴,强拖出去。

吕回唐叶相视一眼,各不言语。

又遣人押走唐叶,独留了吕回下来。

“老妇也不是不明事理,既有恶奴苛虐,使钱保人,倒算不得什么大罪,吕管事奉命而行,确有不得已之处,先君有令,若宫人有了心许的,老妇自当好生安排,既然吕管事心许那丫头,要她不受罪,也好办,赐给他为妻,便还留了奴籍,有个名目照料,也可出奴房了。”

田夏一听,正合心意:

“晚辈替锦儿谢过君母成全,只求君母再发恩慈,叫吕管事能少吃些皮肉之苦。”

刘夫人这倒诧异,配给阉人是多大的耻辱?

这齐女再不济,也是官家出身。

就算没了靠山,身份还在。

那锦儿好歹是她的家养丫头。

平常见着主仆情深,还以为必然要绕许多口舌。

不想她一口就答应下来。

吕回当下回绝:“小人不过交份差事,那丫头死活又与小人何干?但求君母免了赐配。”

御喜瞧了瞧刘夫人脸色,对吕回道:“你可想清楚了,你夫人替你求情,或可少吃些苦头。”

吕回自是知道宫里刑罚的妙处。

板子打在什么地方,打得轻重。

全看上面一个眼神。

夫人只想他们免受伤痛。

却从来不理会,她所不在乎的,被很多人视作珍宝。

是宁死也不能丢的。

“小人甘愿受罚。”

刘夫人听卫喜姑之言,只当吕回一时兴起。

他却宁吃板子也不要丫头跟着守活寡。

莫非一个没根儿的,还能生了真意?

刘夫人自忖目前她的人手还布及不到宫外。

想了想,只叫打了吕回板子,丢出宫门。

不值费心。

至于眼前这位“第一夫人”

……

……

“医官来报,说你的病已大好,再拘着你,倒显得老妇不顾情面了。”

“本是晚辈不通规矩,君母不过是依律处置,已是大仁之至,早前晚辈因受先君所制,才未得尊奉,还求君母体恤。”

田夏身体是有好转,却怎么也谈不上大好。

那些被指派过来的宫医,全没个好好开药的。

弄过来她也不敢吃。

纯靠自复,总要有个过程。

所以她才五体投地,给身体分担些压力。

更巴不得能全身贴地。

但她的症状总比她表现出来的样子要好些。

刘夫人听齐女把所有罪过都推在一个死人头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一丝快意之余,只剩下说不出的憎恶。

齐家全都是一路两面三刀的货色!

想不受罚容易,想不受罪,门儿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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