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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3 / 3)

子醉得厉害,只道发了几场空梦,你娘却说真有其事,便是在梦里有了你。”

老爷子年岁不小,在女儿面前提起这些事,还是禁不住满脸通红。

“爹是喜欢娘才娶的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单是喜欢,也好了,就是太舍不得,你娘跟我时,还小得很,起先扮作童儿,终于身形难掩,她便要以夫妇相称,屡屡提议,为父……为父到底也不想你娘遭人觊觎。”

田夏一听,这不分明就是两相情愿?

她娘近乎逼娶,老头子忒矫情了。

“喜欢”和“舍不得”有什么区别?

搞不懂。

“我娘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爹没事给自个儿添堵,还叫别人给我添堵,医案里记录,有人因心怀不畅,醒时难举,朦朦中却能人事,治疗此症的药方,多与安神助兴相重,我娘不过是用了手段要爹的种而已。”

齐父被这番直言不讳弄得大窘。

其实他也不是没这么“妄想”过。

可珠玉在侧,自觉形秽。

城墙厚的脸皮,面对妻子时,竟成了一片纸。

这薄薄一层的窗棚纸,他甚至没勇气去碰上一碰。

那存在心底,不敢确认的结,总不会凭空消解。

如今被女儿轻易点破,自责未褪,遗憾却更深了。

那种老男人五味陈杂的心情,田夏根本理解不了,她更在意别的事情:

“我娘为什么会独自去姚家别馆?有什么用意?”

“是姚公以和燕公主倔性厌生为由,邀你娘上门劝解。”

???

???

???

田夏惊笑。

“那个娶了人家公主,又跑去灭人满门的姚公?他会花那个心思?”

“和燕公主可是姚公亲自讨要来的。”

“传闻是真?”

“真真儿的。”

“那就怪了。”

“不怪,燕国是前代遗国,也曾盛极一时,其宗脉可招北地之士,岂料公主并非真公主,乃一美姬所充,燕君阳奉阴违,异心昭然,才招得灭国之祸,姚公趁机迎回质子,先王丧后,扶其登位,便是当今天子,这可都是在天子回国之前发生的事情,其中曲折,他未必全然知晓。”

田夏听言语之末,隐含怨愤。

不由心头一动。

“我娘还活着,是不?”

齐父没有回答,眼里还未见红,却已是泪盈满眶。

“难怪爹会受他要挟?怎么不早告诉我?”

“为父至今尚且悬着心啊。”

田夏一把抓起老爷子肩头的衣服。

“爹!那小子说——‘齐大人为保家室,才配合演了一出戏’,可当时娘已经不在了,何来家室?是不是咱们悬着的心,都能放一放了?”

天子平的话,不可轻信。

他或是不留神透露出来。

更有可能,是刻意放出一线希望。

钓着自甘吞饵的鱼。

但见女儿这样急迫,想求一个确切答案。

齐父实在于心不忍。

“无论何时何地,你娘都跟咱们在一起。”

田夏瞪着父亲颓然憔悴的面孔。

半晌,松开手,轻吁了一声。

瘫靠在椅子上。

“天子大发善心,有意救拔我娘的母家,还要爹教我怎么用功呢。”

“撇不开的,为父自当尽力。”

“还有件事,爹爹替我办妥。”

“莫说一件,十件百件亦不在话下。”

“我要爹作个主,把文姜姑姑,许配给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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