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线索,就剩曾经听人随口一提的棺材铺。
想来也是新奇,竟有人将医馆开在棺材铺,或者说,在棺材铺里开医馆。一手掌生,一手掌死,乍一听都是正经行业,凑一起却叫人觉得哪里不太对头。但这些古怪的事悉数搁置在同一人的身上,古怪竟变得寻常,不那么古怪了。
他失了笑,戴上斗笠,在九安村里四处溜达,再去了趟寺庙。
和尚仍是那个和尚,着禅衣,披袈裟,看身形伙食不错的样子,慈眉善目,朝他作揖,道:“阿弥陀佛。”
江春草微微颔首,道:“师父,今日可有见到昨日那位女施主?”
和尚手握佛珠,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淡声道:“相遇别离,生老病死,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万发缘生,皆系缘份。不可强求,强求不来。”
江春草恍悟,道:“有道理!如此说来,尽在缘中!”
“正是。”和尚捋了捋须。
“既然如此……一切交由天定佛缘,昨日的功德我先收回了!”
“什……?”
少年一手拎起和尚身后的功德箱,倒过来,晃了晃,掉出一地的钱币银票。
顾不得旁人视线,他蹲在地上,一个币一个币地筛查,找出昨日投进去的一文钱,攥进手心,把其余银钱塞回功德箱。
随后,满心欢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