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力量,也继承了他的痛苦,所以唯有雄虫才能安抚。” 桑亚冷不丁出声“黑发黑眸那不就是纯血雄虫” 尤斯图也似有所悟“怪不得黑发黑眸的虫都是纯血,原来是继承了那位黑眸虫神的基因。” 桑亚闻言下意识看向自己的雄主,游阙是黑发棕眸的。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淡定开口“棕色和黑色都差不多。” 桑亚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掌心,似笑非笑道“也是,这样更特别” 没过多久,大巴车就抵达了野营的地方。等下车的时候众人才发现,他们刚才只不过绕着那片正在挖掘的神庙遗迹转了一大圈,从后面来到了正面。 路远跃下大巴车,鞋底落在草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嘶,这座神庙还挺大的,我们在旁边野营会不会有点危险,地塌了怎么办,要不再往里面挪挪” “不能挪。” 许岑风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神情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持“不能再往里面挪了。” 路远不解“为什么” 许岑风却没解释了“走吧,先进去再说,等会儿还得生火烤肉,弄太晚了不好。” 路远见状也没放在心上,跟着一起进去了。许岑风性格细腻,安排野营亦是妥帖周到,只见草地中间架着一个篝火堆,烤肉器具一应俱全,四周扎着几个军用帐篷,睡袋杯具都是崭新的。 “虽然可以请厨师来帮忙烤肉,不过我想这种事还是自己动手比较有意思,大家喜欢吃什么可以随便拿。” 许岑风语罢简单介绍了一下饮用水的存放位置,然后拿了几串食物走向法厄斯,却见对方正坐在火堆旁怔怔出神,有些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 许岑风下意识伸手,法厄斯却反应极大地抬头看向他,那双幽绿的眼眸暗藏凶狠残忍,像一只被触犯领地的野兽。 许岑风一顿“” 法厄斯猝不及防对上许岑风的视线,终于回过了神,当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时,眼中飞快闪过了一抹慌张,但迫于性格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道歉,只能僵着坐在原地。 好在许岑风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将烤肉放到一旁,在法厄斯身旁落座,低声问道“怎么了发什么呆” “” 法厄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自从来到密林之后,就莫名感到了一阵心悸,脑海中总是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时而是漫天大雪,他浑身是血地躺在野外被异兽分食,时而是一抹跌跌撞撞逃走、但酷似许岑风的背影。 这些场景无论哪一个都给法厄斯带来了莫大的刺激,他的眼眸因为充血变得通红,在跳跃的篝火旁甚至显得有些狰狞。 “没事” 法厄斯闭目缓缓吐出一口气,仿佛是为了欺骗自己,又用力重复了一遍“我没事。” 饶是许岑风心思细腻,此刻也猜不到法厄斯反常的缘故,只能思考是不是对方的精神力暴乱期快到了,晚上该补一次安抚。 “等会儿吃完东西早点休息吧。” 许岑风语罢低头认真烤肉,耳畔却冷不丁想起了一道低哑阴沉的声音“许岑风” 许岑风“嗯” 法厄斯问他“有一天你会不会离开我” 许岑风动作一顿“” 这句话听起来仿佛只是普通情侣间确认安全感的小情趣,但对于许岑风这个上辈子曾经真的离开过北部的人类来说,竟莫名有些锥心刺骨。 许岑风低着头,许久都没动,手里的肉串都烤糊了,火舌险些顺着铁签蹿到指尖。他反应过来慌张把肉串放到一旁,用纸巾擦了擦手上溅到的油脂,勉强笑了笑“为什么这么问” 法厄斯死死盯着他,眼睛里面依稀还能看见血丝“我想知道。” “许岑风,回答我。” 许岑风闻言低低喘了口气,心脏好像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得难受“不会,别想那么多。” 他答得笃定,法厄斯闻言眸中的暗沉也褪了几分,一缕红发悄然滑落在脸侧,莫名显得他有些狼狈“许岑风,别骗我,你知道,我最讨厌被骗了。” 说讨厌都是轻的,是恨,咬牙切齿的那种恨。 许岑风脾气很好,他浅浅一笑,像一块打磨圆润的璞玉“好,不骗你,给你烤肉好不好” 法厄斯瞥了眼他的烤肉,皱眉有些嫌弃“都烤糊了,谁要吃。” 说归说,他却还是抽出来三两下吃了个干净,然后解下腰带上的折叠刀,把铁架上的烤肉分割成大小均匀的块状,接替了许岑风烤肉工作。 许岑风看了他一眼“你会做饭吗” 法厄斯是典型的北部雌虫,绝不会用西部那套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规定来要求自己,厨艺堪称一塌糊涂。 烤架烟气太浓,法厄斯被熏得眯起了眼睛,语气狂妄不可一世“不会,所以等会儿就算不好吃你也得给我咽下去。” 他这辈子第一次给雄虫做饭,许岑风不给面子就死定了 许岑风噙着笑意看向他,目光温柔似水,难得说了句情话“是毒药我也吃。” 法厄斯手一抖,差点连盘子都打翻了。 大抵是难得聚在一起的缘故,再加上饿了一天,大家都兴致勃勃,后半夜也不见困意,率先回到帐篷里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