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法厄斯。 盛夏时节,他盖着被子却觉浑身寒冷,就好像躺在冰天雪地里一样,连骨缝都在冒着森然的寒气。偏偏又性格好强,不肯和任何人说自己不舒服,只能独自蜷缩在帐篷里。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许岑风去溪边洗手回来,拉开帐篷门钻了进去,结果就见法厄斯闭目缩在一角,俯身轻轻抱住了他。 帐篷里一片黑暗,法厄斯听见许岑风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眼,视线恍惚了一瞬,不确定的开口道“许岑风” “是我。” 法厄斯浑浑噩噩,没头没脑问了一句话“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冷 夏季闷热,尽管偶尔会吹过一阵凉风,许岑风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外面下雪了。他伸手摸了摸法厄斯额前的碎发,触及到皮肤时,只觉一片冰凉。 “没有下雪,法厄斯,现在很暖和。” 法厄斯闭目皱眉,脸上闪过了一丝痛苦,他的耳畔全是密集的枪声,还有野兽凶猛的嘶吼声,间或夹杂着呼啸的风雪,好像有谁在拼命喊他的名字 “大首领快回来那边有埋伏” “大首领您别死您死了北部该怎么办” “大首领,您当初不该放走那只雄虫的,我会替您找到他的” “大首领,我会将您埋在这里” “大首领” “大首领” 请不要死在远方的战场上,那里风雪未停,故人未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