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微扬着脸,听头顶上男人的笑,而见他的两条手臂伸出,去够上她上方那截梅枝。 他身材修长,她在他前面显得好生娇小,宽大的衣袖落下,扫着她的脸颊,带着独属于他的清爽气息。 听咔嚓一声轻响,一截小小的梅枝被折下,捏在贺勘指尖。 “这簇花开得好,”贺勘扶着孟元元的肩,带着她与自己正面相,“必是要为娘子簪入发间的。” 说着,他将梅花给她簪进了发髻中。做完这些,捧着她的脸看,中是满。 “瞧,我家元元就是好看,粉雕玉琢的美人。娇若芙蕖,美如明月。” 孟元元嗔了人一眼,低声:“油嘴滑舌,你定然是与那祁小侯爷走得太近,学了他的坏习气。” “娘子冤枉我了,”贺勘低头去啄美人娇唇,黏上吮了两下,“你相公在外是有着惧内的名声。” 这话,不知人信不信,反正孟元元是第一个不信。他何曾惧她?分明是她惧他才是。 “好了,回去罢。”她推他一把,不管这里有无人居住,终究是人家的宅院。已经摘梅花,还是离去就好。 贺勘站着不动,抬手指着梅树:“我看下来,那枝开得最好。” “不要再折人家的花了,偷花贼。”孟元元翘起脚尖,去拽拉着他抬高的手。 贺勘唇角勾着好看的弧度,手指去捏捏她的脸:“若是我们自己的树,以随随遇的采了?” “不……”孟元元话音卡在喉咙里,疑惑的眨眨眼睛,“你说什么?” 瞧她如此爱疼人的模样儿,贺勘手指落上她的唇:“不是与你说?你相公出息。今日没有早些归家,也不是随祁肇他们玩乐,是留在宫中了。官家已经封我为,从五品上枢密都承旨,掌管枢密院。” “你,”孟元元中琢磨了一瞬,而惊讶,“升官职了?” 贺勘颔首,轻抚妻子脸颊,中她的宠爱总是无法言语说出:“你相公的衙门,以就是在枢密院了。” 她跟着他,作为丈夫就该担起挡风遮雨的责任。他会一步步前行,不让她受委屈,她这样好的女子,值得他将最好的给她。 孟元元是欢喜,她知自己的相公有本事,没想升职如此快。也就明白在悦和馆前,为何他的同僚要拉他进去,怕是要他来宴请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想这儿,她伸手摸去他腰间,试了瘪下去的荷包,然如她所想。 “等等,”孟元元蓦的抬头,这才反应上贺勘适才的话,“你说咱们的树?” 贺勘指尖轻点着她的眉间,这个妻子有时候聪慧的,偶尔也会有点小粗:“,是官家赏赐的宅子,以我们搬来这边。是府邸大了,你又要辛苦了。” 真是喜事一桩接着一桩,孟元元原还想着陆夫人来京,安置在院是否合适?想着以搬去自己那间四进出的宅子。谁知,这厢就有了这处宅子。 想着,就认真看起这座宅子来,面如何理修缮。年底里天冷,能等来年了,倒是以趁此期间先准备些什么。 “相公,”孟元元抱上贺勘的手臂,指着方才的花枝,“那枝好看,折下来回去给你放书房罢。” 是这样瞅着,又觉得那花枝有些高,就算是贺勘,似乎想折下来也有些困难。 “好,”贺勘应下,“那烦劳娘子去折下来。” 说着,他在她身旁蹲下,拍拍自己的肩膀。 孟元元一愣,看着蹲在地上的人:“做什么?” “上来罢,”贺勘侧抬起脸看她,手探去,提起她的裙裾,握上那截细巧的脚踝,“我驮着你上去。” 孟元元身形一歪,抿紧唇,脸上的羞赧藏在夜色中。大概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让她骑在脖子上,她在都十七了…… 四下无人,一片黑暗,漆黑的夜空一片繁星。 她竟真的大着胆子坐上了他的肩,底拘谨,轻巧的坐在他的右肩上,而不是分腿骑上他的脖颈。 身子陡然升起,她下识弯下身圈上他的脖颈,而自己落下的双腿正搭在他的胸前,被他两条结实的手臂箍着,稳定住。 “试试,能不能够?”贺勘问,脚下慢慢移动两步。 孟元元头一次被人这样驮在肩上,总觉得离地面好高,觉得些许头晕,尤其是他走动着,让她更加的不稳当,整个人发僵。 “我试试,”她吸了口气,放松自己的身体,仰脸去看那截梅枝,“你往前两步。” 听了她的话,他配合的前行两步,大手捂在她的双膝上,是安稳。 孟元元鼻尖全是萦绕的梅香,也并没有了刚开始的害怕,因为她他是信任的,坚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伤她。就像在悦和馆那儿,他有些慌的与她解释,其实她底里根本没有多想,大概中明了他是何样的人品。 没错,就是信任,一个让她安的男人。 她勾着嘴角,脸庞上印着浅浅的温柔,举高双手那折那枝他选好的梅枝。 咔嚓一声,绚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