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师伯的撑腰, 牧白光明正大地跑去寻了江玉书。 江玉书本来正在练剑,听见此话显得非常高兴,立马收剑。 牧白便问, 要不要跟江玉言说一声,问问去不去,毕竟江家兄弟一向形影不离的,而且, 私底下又是那种系, 多少有怕江玉言误会。 江玉书摆了摆手, 甚无所谓地道:“不用问了, 我哥最近忙得热火朝天的,根本没空出去玩。” 牧白估摸着,又是为了试炼大会之,大师兄重伤初愈, 奚华又不知道做么去了,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师伯寻不得奚华的行踪,都跑来问牧白了。 谁知道奚华又偷么鸡, 摸么狗了? 横竖也干不出半好儿来。 如此, 江玉言身为宗的亲传弟子, 凡亲力亲为,也理所应当。 只是让牧白有些惊愕的是,江玉书为何来这般清闲。 “还为啥?我哥心疼我呗,大小全包了, 让我这段时间好好修炼, 今年试炼大会,我必要赢得桂冠!” 江玉书说这话时, 正抓着牧白的手臂,带御剑下山。 山外不同山内,寒风簌簌,还卷杂着晶莹剔透的雪花,牧白下意识就眯了眯眼睛,但可还是因为师尊为淬骨的缘故吧。 虽只穿了弟子服,但也不觉得冷。 江玉书对此毫不知情,还一直伸臂替挡风。 “江师兄来真是势在必得啊,那我就预祝你马到功成。” “你这么相信我啊?”江玉书略偏过头来,眼睛突亮晶晶的,“牧白,你知道吗?我把同样的话,说给我哥听了,就对我说了一句话。” 牧白:“么话?” “没睡醒的话,就滚回去接着睡。” “……”牧白暗道,不愧是亲兄弟,互相拆台怎么不算是一种情深呢?道,“江师兄必定是同你说笑的,一向很在意你。” 江玉书:“在意我是应该的,毕竟我是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了,我与又是双生子,打娘胎时,就脐带缠着脐带,血脉相连,若是死,我亦是不活。” 顿了顿,又道:“但是你不一样了,牧白,你同我没有任何血缘系。”却又那么地相信。 牧白心说,那是当,自己要是和江玉书有血缘系,岂不就是弟弟了? “牧白,其实我……”江玉书话未说完,牧白突瞧见了脚下坐落的镇子,忙道,“江师兄,我见镇子!好多人啊!” 江玉书到嘴的话,又默默收了回去,带着牧白落地,收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此镇距离师门甚近,名唤玉枫镇。试炼大会在即,已有不少从五湖四海前来的修士,在此镇落脚了。 很显江玉书并不是头一回来此镇,还从旁给牧白推荐一家有格调的酒肆,说里头卖的桂花酒十分不错。 牧白穿书前还是个清纯男高,由未成年,所以很少喝酒,但也喝过红酒,鸡尾酒之类的,不过每次只敢喝一。从来没敢喝醉过。 倒从未喝过修真界的桂花酒,听江玉书一直从旁描述,说酒味如何如何醇香,入口如何如何香浓,喝了又如何如何身心舒坦,就有意动了。 想着也吃了一阵子素了,师尊近几日也已松了口,准吃一些荤腥,偶尔,还会让人做一碗酥山给吃。 就是先取一些碎冰铺底,再把酥油和奶油融化,后淋成山峦的形状,放在冰窖里冻着,用樱桃汁染成漂亮的红色,还用海棠缀。 口味的话跟冰淇淋差不多,吃来冰甜爽口,牧白每次都一口气吃完,还意犹未尽。 曾好几次撒娇,让师尊一次给两碗酥山吃,可是师尊很小气的,一直借口说,孩子受不得寒。 为了这个孩子,奚华可谓是煞费苦心,生怕做得太狠,伤了孩子。自从回山之后,除了昨夜给牧白淬骨,就没再碰过牧白。 现在又为了孩子,让饮食清淡,连想多吃酥山,这子小小的请求,都被奚华无情拒绝了。 在奚华的心目中,孩子似乎还挺重要的,对比之下,牧白的喜好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算了,师尊不让我喝酒,还是不买了吧。”牧白有闷闷不乐的,为了这个孩子,牺牲了很多。 “为么啊?你已不是小孩子了,师叔作甚连你吃么,喝么,都要管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玉书显得非常惊讶,也不理解当师尊的,为何无巨细,处处管着牧白,毕竟自己的师尊,还有亲哥都没这样管过。 “再说了,我下山得了我师尊的允许,是下来玩的,又不是下来办的,凭么不让喝酒啊?就是亲爹也不这么管着你!走走,我带你去买,现在就买!” 都不待牧白拒绝,江玉书就挟着的胳膊,将人连拖带拽的,硬生生拉到了酒肆里,因为时间紧迫,不好坐在酒肆里喝,遂直接买了三小坛,和牧白一人一坛,给江玉言带一坛。 出了酒肆之后,江玉书就打开塞子,仰头就喝,无比舒畅地笑道:“好喝,还是从前那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