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见牧白两手捧着酒坛子,眼巴巴地着,就是不喝,便催促道:“快喝啊,咱边喝边逛,前面还有一家烤全羊铺子,我带你去吃,保管你一口咬下去,流满嘴的油。” 牧白素了太多天了,就跟当和尚似的,嘴里早就素得长草了,一听说有烤全羊可以吃,顿时就心花怒放。 但转念又想师尊,就很怅地摇了摇头,特别违心地道:“江师兄,我最近怕荤油,吃不得那个……” “那你作甚还要流口水?” 牧白大惊失色,赶紧抬袖就擦,面色都有些涨红了。 “行了,你这怯生生的可怜样子,到底在师叔的峰头,受了多大委屈啊?” 牧白摇头:“我没有受委屈。” “那你是不是做错了,师叔在罚你?” 牧白还是摇头:“我很安分守己的。” “那做么天天让你吃草?咱玉霄宗是正儿八的修真门派,又不是么和尚庙,尼姑庵,天天让你吃草做么?我瞧你最近似乎都瘦了——”江玉书垂眸盯着,又道,“虽气色来还挺好。” 江玉书不管不顾的,又硬拽着牧白去吃说的那家味道特别好的烤全羊。 离得老远就见铺子门庭若市,排了长龙。江玉书站过去排队,见牧白只敢掀开一酒塞子,凑近闻个酒香,愣是一滴都不敢喝。 索性就趁无人注意,将人拉了过来,二话不说就钳着的后颈,迫仰头来。 “江……江师兄,你干嘛,啊,放开我……唔……” 咕噜咕噜。 江玉书直接将自己喝的只剩半坛子的酒,趁着牧白张嘴嚷嚷的空档,就直接往嘴里灌。 牧白先是俊脸涨红,随即在尝到桂花酒的滋味后,慢慢就安静下来了。 酒水一都不辛辣,尝着非常清甜,一股子桂花香,感觉口感有像酒酿。总而言之,度数应该蛮低的。 喝两口对孩子应该没么影响。 “怎么样?好不好喝?” 江玉书见终安静下来,便松了手,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子,笑道:“你啊,和小时候就是两个极端!小时候太顽劣不驯,心比天高,惹人生厌,现在就太乖了,都多大了啊,连口酒都不敢喝,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每天喝一斗酒,都不会醉。” 牧白心道,我这不是乖,纯属是为了腹中的孩子,但还是忍不住舔了舔唇角残留的桂花酒。用力地抱紧怀里的酒坛子,心道,这么好喝的桂花酒,定要拿回去给师尊,还有统子尝尝。 可转念又想,那自己岂不是要露馅了? 只拿给统子尝尝好了。 江玉书突又笑道:“不过,牧白,刚刚你跟我同喝了一坛酒。” 牧白郁闷,抬头道:“这有么问题吗?”刚刚是隔空倒嘴里的,又没有嘴对着嘴喝。 而且,江玉书自己喝的时候,也没有嘴唇贴着坛口,牧白又不瞎。 江师兄该不会在暗示,俩间接接|吻了罢? 应该不会罢,都和自己的亲哥哥搞骨的人,怎么可还会在外勾搭别人? 江玉言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活活打断弟弟的腿? “没……没么问题。你不嫌弃我就行。”江玉书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正好也排到了,就去买烤羊肉了。 牧白嫌铺子里人多拥挤,就站在外面,抱着酒坛子。忽察觉有道阴恻恻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猛转身去瞧。 就远远见人群拥挤的街道上,站着个身穿玄色道袍的青年。 因为距离过远,五官有些许模糊,只隐约可见此人生了双幽蓝色的眸子,在微微暗下来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明显。 唇角似乎也带着似有似无的冷笑。 牧白不认识,也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此人站在那里盯着了多久。 可把刚刚江玉书挟着灌酒的画面,尽收眼底了。牧白隐隐觉得,此人似乎认识江玉书,也认识自己的。 因为的目光望过去时,玄衣青年脸上的冷笑甚了,就好像抓到的把柄了一样。 牧白的心,无缘无故就往下沉了沉,刚要上前几步,开口问一问,你是不是认识我。 肩膀就被人从后拍了一下,一转头,就见江玉书手里拿着两根很大的烤羊腿。 了一眼,又飞快转回头。但才那个站在街头,冲着冷笑的玄衣青年已消失不见了。 就仿佛刚刚只是牧白眼花了。 “你在么?”江玉书顺着的目光望去,正好一个叫卖冰糖葫芦的小商贩过,问,“你想吃冰糖葫芦是罢?那你。” 说完就又冲过去,把插满了整个草垛子的冰糖葫芦都买了下来,一手拿两只烤羊腿,一手扛着草垛子。 一路走来,吸引了很多过路人的目光。 牧白也顾不得管那个玄衣青年了,满脸震惊地问:“江师兄,你觉得我是猪,还是你是猪?怎么可吃这么多?” “吃不完就带回去,跟其师兄弟分一分嘛,反正又不贵。来,烤羊腿凉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