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都不道这是怎做到的。 他里面是铜齿铁牙, 居然把一根可怜的大萝卜,摧残成了这样,就没有一寸皮是完整的。 同时, 他也万分庆幸,幸好这是一根甜萝卜,倘若是一根辣萝卜,他此刻只怕已经瘫软在了木桶里, 一阵哀嚎。 连今夜也没办法赴约了, 回头大魔头若是询问缘故, 这让牧白怎有脸往外讲? 不过饶是一根甜萝卜, 也玩得过火了。 牧白探头瞥了几眼,情|欲尚未完全褪去的瞳孔,瞬八级地震,后背嘭的一下, 就怼到了木桶上,连气都喘不匀了。 偏偏奚华在此刻胆大妄为地出来了, 还浮在半空中,顺着牧白的目光, 望过去几眼, 眼里流露出满意的笑。 随后又敛眸, 故诧异,满脸担忧地道:“小白,怎会这样?” “你不道?你真的不道?”牧白咬牙切齿,立马将双膝拢了起来, 手撑着木桶边, 势要站起身来。 哪两腿就跟棉花娃娃似的,竟软绵绵的, 一点力道都没有,好不容易扶着木桶站了起来,白皙笔直的两条细腿,肉眼可见地直打哆嗦。 看起来可怜极了。 “小白,你不要如此勉强自己。”奚华凑近身来,势要搀扶牧白。 却牧白连连摆手,以一种狂风扫落叶的方式,将奚华推搡开来,神情严肃地道:“从现在开始,不许你碰我!” 奚华的脸上,立马就流露出了受伤的神色,语气也显得十分难过,他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还是说错了什?你为何如此拒我千里之外?我是瘟神?” “嘘,从现在开始,谁再说话,谁就是汪汪乱叫的狗!” 牧白算是彻底看透奚华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死鬼! 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如此的身残志坚,一会儿还要拖着事后疲惫不堪的身躯,去应付另外一个奚华。 牧白就恨不得扑过去,照着奚华的脖颈,再狠狠咬上几! 他暗暗发誓,再也不能对奚华心慈手软,再也不能相信他只是道可怜柔弱,风吹就倒,病如西子的残魂了! 到底谁家的残魂,居然可以一边占据别的识海,拉着疯狂神修,一边又强势操纵别的身躯,肆意妄为? 谁?! 奚华! 就只有奚华能这样! 这简直过分了! 牧白恨恨地瞪了一眼身旁正黯然神伤的奚华,把手里的萝卜,狠狠往地上一砸,然后扶着桶沿,就要跨出去,哪他腿才微微一抬,就扯痛了伤处,顿时“嗷呜”一声惨叫。 大头朝下摔了下去。 不过幸运的是,奚华没有见死不救,手疾眼快地一把抓住了他。 可不幸的是,奚华离他有些远,一抓之下,竟一把抓住了牧白的脚踝。 牧白整个以一种诡异到了极致的姿势,半趴在木桶上,上半身几乎要坠地,下半身翘在半空之中。 要不是奚华抓住了他的脚踝,他此刻一定摔了个脸铺地! 可这样的姿势,又实在过羞耻了。 他,他没有穿衣服啊,身上连一根丝线都没有! 谁家好洗澡是穿着衣服洗的啊? 牧白的腰胯抵在木桶沿,硌得他皮|肉生疼,身后高高翘起,宛如献祭的蟠桃,摔倒的那一瞬,蟠桃肉波颤,晶莹剔透的水珠,摇摇晃晃,将落未落,正好身后的奚华尽收眼底。 那一瞬,奚华的眸色就火热了许多,若是他此刻是有实体的话,决计无法忍受这种淫|艳错乱的场面。 两手都沾不着地,牧白头一回发现,腕线过裆的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会因为胳膊短,而手掌无法沾地。 这种大头朝下的姿势,让他浑身的气血,瞬就如泰山压顶一般,汹涌无比地呼啸而来,火速席卷了他全身,他的脸皮烫得惊,才沐浴后的皮肤本就带点热水浸泡后的绯红,此刻更是艳丽娇嫩。 如雨后的海棠一般,楚楚,我见犹怜。 牧白“唉唉”惨叫两声,双臂在半空中胡乱晃荡,挣扎着要去捂住身后,大喊起来:“放手,快放手!” 等等,不能放手! 一放手,他不就大头朝下,摔个正着了? “快扶我起来,扶我起来!” 牧白赶紧又吼了一嗓子,吼完之后,身后依旧毫无静,只是那攥着他脚踝的大手,越发用力,似钢板一般,狠狠夹了他一下。 夹得脚踝骨生疼生疼的,牧白的眼泪差点当场飙出来,倘若他不是个成年,他肯定要扯着嗓子,嗷嗷哭几声。 “疼,疼!骨头疼!” 牧白大喊,又不敢剧烈挣扎,否则腰胯骨也要跟着疼,在得不到奚华的任何回应之后,他使劲扭头一瞧,就见奚华站立如松。 在木桶的另外一边,单手攥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里抓着大萝卜——都不道他是什时候拿到的萝卜。 这都什时候,什场合了,奚华满脑子居然想的还是大萝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气死了! 牧白的胸膛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