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听到消息时,谢劭还有些不信,想起温二爷在城门口的神色,不太像破了产。 直到黄昏时见到小娘无精打采地回到府上,提了一筐蛤蜊给他,“父亲让分给郎君,郎君省点吃吧,下顿就没有了。”翌日又在靖王府遇到了一脸颓败的温二爷,这信。 破产破得还真彻底,三份官职,一个萝卜一个坑,这回都派上了场。 花了几日终于应付完王府的一堆幕僚,今日谢劭跟裴卿继续到乐市巡逻,这头从海产的摊位上刚出来,有人唤了一声:“谢员外。”接又听到了身后一声:“温员外。” 位员外齐齐转身,同样一身九品官服,一老一少,内心皆是一团复杂,对望了一眼后,谢劭先上招呼,当值之时,不能攀亲,略顿了顿,随众人唤道:“温员外。” 那日匆匆一面,也没说上话,乐市与桥市不同,闲杂人,温二爷往面一颗大榕树下的茶肆一指:“坐坐吧。” 翁婿人遇,自然有话要说,裴卿没再跟上,同人辞别,先回了衙门。 此时已是午食的点,喝茶喝不饱,正好路过摊位,谢劭掏钱买了几块烧饼。 温二爷看他手里那只扁扁的荷包,心头顿时五味杂陈。 之谢家三公在凤城过的是什日,他也见识过。 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想起是自家那位败家把人家的家产败光的,人家没把她休了,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内心愧疚难当,让谢劭先去酒肆等,自己折身去了一趟对面的酒馆。 再回来,手里便提了一只食盒,里头是一只烧鸡,笑推给了谢劭:“回来时身上偷偷藏了几银,贤婿吃吧,吃完了回去,千万别告诉她。” 先在城门口能接受他,是迫不得已,还有些勉强,如今是真心满意,遇上那个败家的,换个人恐怕早已鸡飞狗跳。